“你買這輛車的錢,是從哪里來的?”
我盯著那輛嶄新的跑車,聲音都在發(fā)顫。
我的律師女友慕清禾坐在副駕,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她助理的頭。
然后,她才輕描淡寫地瞥了我一眼。
“我最近手頭緊,就用了你爸那張卡里的錢。”
“反正我們遲早是一家人,密碼也是叔叔告訴我的,先用用怎么了?”
我爸的養(yǎng)老錢!我們結(jié)婚的錢!
我把所有關(guān)鍵證據(jù)都交到她手里,毫無保留地信任她能救我爸。
可她卻在開庭前一天,帶著我爸的救命錢消失了。
而就在幾小時前,法院傳來判決結(jié)果。
我爸,死刑,立即執(zhí)行。
我渾身的血都涼了。
原來在她眼里,給新歡買一輛跑車,竟比我爸爸的命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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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落下法槌的那一刻,整個法庭瞬間安靜得可怕,下一秒,被告席上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爸被法警架著,掙扎著朝我這邊望。
“知節(jié),爸是被冤枉的!爸沒挪用公款!”
我僵在原地,耳朵里嗡嗡作響,連呼吸都覺得費(fèi)力。
旁邊我聘請的律師湊過來,語氣帶著歉意。
“林先生,我們盡力了?!?/p>
“要是當(dāng)初能請到慕律師……或許叔叔還有希望?!?/p>
我下意識摸出手機(jī),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給慕清禾打的通話記錄。
這三天,我?guī)缀趺扛粢恍r就打一次,從清晨到深夜,前前后后加起來有上百通。
可她呢?要么不接,要么接了也只是敷衍一句我在忙就匆匆掛斷。
現(xiàn)在想來,她大概是忙著給顧言之當(dāng)老婆吧?
因為涉案金額巨大,死刑判決下來后,連讓我再去探視一次的機(jī)會都沒給。
沒過多久,我就從警察手里接過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我抱著盒子渾渾噩噩地回了家,把它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時,才看見旁邊壓著一張便條,是我爸被帶走前寫的。
“知節(jié),清禾,我燉了湯在冰箱,你們工作再忙也要記得熱著喝,別餓壞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