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逆本想張開雙膝讓她進來,又覺得這個姿勢不雅,便挺了上身往前傾,盡量靠近邊燼。
邊燼見她從下往上望著自己,平日里聰慧的雙眼此刻紅紅腫腫,像只迷途的小鹿。
眼藥水在邊燼的控制下,滴嘴對準(zhǔn)沈逆的眼睛。
距離太近,沈逆呼吸有點快,疲軟的身子被一呼一吸帶著有些搖晃。
邊燼不想滴到她臉上或者其他地方,便托住她的臉,將她腦袋穩(wěn)穩(wěn)固定住。
手套柔軟的皮革包裹沈逆的半邊臉,眼藥水不偏不倚準(zhǔn)確地滴入眼中。
即便做好了準(zhǔn)備,但忽然而至的異物感還是讓沈逆生理性輕顫,“嗯”的一聲輕呢,不太舒服地閉上了眼。
纖長的睫毛被打shi,宛若美人垂淚,美人的臉還被邊燼捧在掌心里。
邊燼忽然意識到,眼前人是自己的妻子。
妻子的身份,本該發(fā)生更親密的事。
特意戴上手套,就是為了阻斷和沈逆觸碰時產(chǎn)生的異樣敏感。
可此刻明明隔著厚實的皮革,為什么邊燼還是有種不受控制的溽熱?
作者有話說:
沈逆睜開眼時,邊燼也將手撤走了。
“好多了。”沈逆轉(zhuǎn)動眼藥水,看著,“這款很難買的,謝謝?!?/p>
沈逆粉粉的指尖捏著剛才還在邊燼手里的眼藥水,慢慢旋轉(zhuǎn),指腹直接貼上琉璃質(zhì)地的瓶身,柔軟地被彎折了,輕輕撫弄,把玩似的。
邊燼沒接這句話,只道:“舒服了就吃點東西吧?!?/p>
“好?!?/p>
不是錯覺,今晚沈逆就是乖得有點過分。
連菠菜都不用哄著就主動吃掉了。
吃完飯沈逆去漱口,邊燼的手指又一次在袖袋中慢慢撫著口脂,試探性問沈逆:
“聽說那日我將你推出去的事兒被魏王的人看到了,他正結(jié)黨聚群借機彈劾?!?/p>
沈逆用手絹拭干凈沾水的唇,“你聽傾洛說的?”
邊燼將今日和曾傾洛一同探望第五闕和賀蘭濯的事兒告知。
自然省略了誤將吻痕當(dāng)傷口的那段。
沈逆說:“這點小事本不想煩你?!?/p>
沈逆從記憶模塊里提取一段影像,投影到幕布上。
“一個時辰前,李渃元召開了一次線上朝會,原本要去含華殿的,但她身體欠佳,便改到線上。魏王就是在這朝會上發(fā)難。除此之外,還有些別的事,師姐且先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