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黑了他們,不干別的盡讓他們到處丟臉,除了沈逆恐怕還真沒別人。
邊燼又好氣又好笑。
沈逆居然背著她做這樣的事。
的確很像沈逆的手筆,凌厲間帶著幼稚。
最重要的是,如今誰又會事事維護她,不愿她受一點委屈呢?
走過路過的坊內(nèi)鄰居聽到奇怪的動靜,忍不住往這兒看。
靖安侯府怎么天天都有熱鬧瞧?
邊燼:“你們先離開此處,我會去問問?!?/p>
收到邊燼的傳信,沈逆遠程為他們清除病毒,監(jiān)視著這二人連滾帶爬滾出了長安城。
“本來想讓他們直接累報廢的,既然你開口了,那就不造殺業(yè)了?!?/p>
“這便好?!?/p>
沈逆今日穿戴齊整,幞頭官袍一派禁欲冷冽,正要去洛陽最大的學院授課。
察覺到邊燼聲音中有些無奈,沈逆問她:
“覺得我幼稚嗎?”
這幾日相處下來,沈逆不茍言笑不說廢話,冷若冰霜的模樣讓洛陽高官都不敢隨意跟她搭話。
誰能想到,清冷侯君私下正對妻子撒嬌。
幼稚嗎?當然。
但邊燼并不反感,反而這幼稚最似她疼愛的小師妹。
邊燼沒回答她的問題,只道:“他們以后應(yīng)該不敢回來了。”
“那最好。”
“你是為我出氣么?”
“找你麻煩的雜碎當然要全部掃除?!?/p>
“找我麻煩的人估計會絡(luò)繹不絕。”
邊燼有自知之明。
她以前治軍嚴苛,眼里容不得沙子,得罪了不少人。
舊敵環(huán)伺之下,失去記憶的那三年又經(jīng)歷了什么未可知,前程亦不明。
要是有人愿意當她的同伴,恐怕會很傷腦筋。
李煽走在最前方,身側(cè)全是洛陽高官。
余光里找不到沈逆,停下腳步向后望。
昭暉硬生生從厚厚的烏云中擠出來,不偏不倚,就落在沈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