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闕快被她迷死,摁住她的后頸猛然吻上。
賀蘭濯嫌棄地“嘖”了一聲,第五闕笑道:“你嫌棄我。”
“對?!?/p>
話還沒說完,賀蘭濯就被她抱起,咬住喉嚨,牙齒略略施力,摩蹭著皮肉。
微痛感讓賀蘭濯在沉默中舒服到戰(zhàn)栗,雙腳懸空,后背抵著墻,正在被野獸征服。
“只是咬了一下而已……賀姐姐?!?/p>
第五闕手背抵著,指尖向下,滴滴答答。
“……閉嘴?!?/p>
兩人在公事上有默契,情事上也是如出一轍。
手指斷了也無礙。
只用手背就足夠了。
眼前是一片迷霧,邊燼行走在迷霧之中,前方有個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沒有說話,仿佛和邊燼心靈相通,指引她往前走。
那是一團(tuán)看不清樣貌,也不見身形的黑色影子。像一抹幽靈,飄蕩在迷霧之中。
“你已經(jīng)忘了還要離開長安城嗎?你這樣對沈逆,待你離開,她該怎么辦?”
不像普通的聲音,而是直接傳入邊燼意識內(nèi)的意識互通。
邊燼:“我為什么要離開長安城?”
影子沉默了。
邊燼抬手一扇,那迷霧煙消云散。
迷霧散盡,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
像深不可測的深淵,無數(shù)的手從深淵里伸出來,拽著邊燼的四肢,掐住她的喉嚨。
呼吸越來越困難,但她還是要問。
“我為什么要離開長安城?”
驀地睜眼,她醒過來了。
額頭上有些汗意,心跳還有點(diǎn)快。
淡淡的梨花香縈繞鼻尖,這是她和沈逆的寢屋。
晨間的光透過窗帷落在地面上,天已經(jīng)大亮了,沈逆還抱著她的胳膊,額頭也抵著她的手臂,還在睡。
寢屋安靜,溫暖,和那個寒冷黑暗的夢境完全不同。
以前她居然沒有疑惑過,為什么要離開長安城,離開后又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