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逆還沒說要收,李極自己打開了木盒。
沈逆看一眼,問:“這是誰的?”
木盒里躺著一枚破損的玉璧。
因為職業(yè)關(guān)系,沈逆經(jīng)常接觸玉璧,一眼就能看得出這塊玉璧剛從身體里取出來不久。
李極手背搭在下巴上,“曹肅的?!?/p>
沈逆:……
沈逆:“他人,死了?”
李極喝著酒,笑道:“都說侯君姿容絕美,妒風(fēng)笑月,更難得的是冰雪聰穎,整個長安城沒有人能夠拿捏得了你。沒想到侯君犯傻的時候也這么可愛。玉璧都在這兒了,曹肅怎么可能還活得了?”
一口氣喝完酒,放下酒盞,李極雪膚上浮著一層因酒氣而起的紅暈。
她嬌笑著橫臥在花叢中,晚風(fēng)吹拂著玉體,守在一旁的康逸將目光移開了。
李極道:“曹肅這老匹夫總是找侯君的麻煩,如今他死了,侯君的耳根能清凈些日子。”
沈逆:“殿下好凌厲的手段。曹肅是禮部尚書,官居四品,殿下說殺就殺?不怕內(nèi)廷知曉此事么?”
李極驚訝地“啊”了一聲,立即撐起上身,仿佛一條出水的美人魚。
“侯君這就冤枉我,怎么會是我殺的呢?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c級的精神天賦者,怎么殺得了朝廷命官?”
沈逆慢悠悠地看一眼康逸。
“哦?原來是下官誤會殿下了,還請殿下恕罪?!?/p>
沈逆又道:“不過話說回來,我拿他的玉璧也無用啊?!?/p>
“啊,的確,區(qū)區(qū)禮部尚書的玉璧能有何用?那就不要礙侯君的眼了?!?/p>
李極嫌棄地用手絹包著玉璧,拿起來隨手一丟,曹肅的玉璧被沉入護(hù)城河。
“侯君若是看不上這些,本王還帶了些家鄉(xiāng)特產(chǎn)?!?/p>
“不用了,謝謝殿下的好意。下官還有些事,先行一步?!?/p>
沈逆起身就要離開,被康逸攔住。
沈逆冷笑:“想動粗?殿下,我的玉璧可不像曹尚書的,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沉入河底?!?/p>
與此同時,沈逆向河岸邊的某棵樹的樹梢上瞟了一眼。
在她登上畫舫的時候,邊燼已經(jīng)站在樹梢上了。
因為有邊燼在,沈逆才能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地登船,一探究竟。
之前邊燼全程都屏住氣息,隱匿身形。
此刻,沈逆被為難,邊燼洶涌的殺氣毫不遮掩地釋放,直逼畫舫。
別說是s級戰(zhàn)斗天賦的康逸,就是c級的李極都察覺到了。
李極呵斥康逸:“怎么能對侯君無禮?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