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我?你舍得我肚子里,你們的孽種嗎?”
他投鼠忌器,讓陸晚晚又去盛了一碗。
陸晚晚得意地看著我,捏著我的下巴,強行把湯往我嘴里灌。
苦澀的藥汁嗆得我劇烈咳嗽,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我掙扎,反抗,換來的是更粗暴的對待。
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精神也瀕臨崩潰。
最近的一次產(chǎn)檢,結(jié)果很不樂觀。
王醫(yī)生指著b超圖像,對滿臉喜色的陳旭和陸晚晚說。
“a胎發(fā)育得非常好,各項指標都遠超同期。b胎發(fā)育遲緩,再這樣下去,隨時可能胎停?!?/p>
陸晚晚笑得花枝亂顫,挽著陳旭的胳膊,挑釁地看著我。
“聽到了嗎?廢物終究是廢物?!?/p>
陳旭也很滿意,他拍了拍王醫(yī)生的肩膀:“王醫(yī)生,辛苦了,尾款我會盡快打給你?!?/p>
我被陳旭拖回家,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絕望像是無邊無際的海水,將我徹底淹沒。
我的孩子,我真的保不住他了嗎?
【媽媽,你別哭……我還……我還撐得住……】
我兒子的聲音,微弱得像風中殘燭。
不,我不能放棄。
4
晚上,陸晚晚心情大好,叫了外賣,拉著陳旭在客廳喝酒慶祝。
我躺在床上,聽著他們不堪入耳的調(diào)情和對未來的暢想。
“等孩子生下來,就叫陳慕怎么樣?傾慕的慕?!?/p>
“好聽,不愧是我老婆,真有文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