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庭柳咬了咬牙,帶了幾分羞惱,他四下看去,發(fā)現(xiàn)尉遲楓并不在房內(nèi),剛想開口喊人,卻發(fā)現(xiàn)嗓子又啞又疼!
這次,封庭柳是真的惱了。
他一把抓過床頭放置的白玉杯盞,狠狠貫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破碎聲。
屋外立刻傳來急促地腳步聲,不過眨眼功夫,房門就被匆匆打開,尉遲楓火急火燎地沖進(jìn)屋內(nèi)。
尉遲楓呼吸急促,見了地上的碎片和躺在床上滿臉怒意的封庭柳時(shí),又瞬間明白了情況,放下了心。
他本以為是封庭柳犯了頭痛,卻沒想到是……
“少爺,有什么吩咐?”尉遲楓自知理虧,低頭問道。
昨晚雖是封庭柳掌控全局,但尉遲楓到底是個(gè)男人,哪能任其擺弄,到最后,還不是把人弄得昏了過去……
封庭柳說不出話,便伸手勾了勾。
尉遲楓得了命令,連忙湊了過去,一手?jǐn)堉募绨?,扶著他坐起來、靠在床頭。
“需要幫您按按腰嗎……”尉遲楓底氣不足,說話的聲音都小了。
封庭柳沒吭聲,尉遲楓便手掌下移,用溫?zé)岬恼菩娜嗄笾嵬吹暮笱???蓛扇俗藙?shì)過于曖昧,封庭柳幾乎被尉遲楓攬入了懷中一般。
雖然封庭柳武功高強(qiáng),可身材到底是不及尉遲楓那般結(jié)實(shí)強(qiáng)壯,如今身體虛弱一對(duì)比,他反倒成了更弱勢(shì)那方。
或許正是因此,封庭柳忽地惱了,抬腳朝著尉遲楓腹部踹去。
尉遲楓反應(yīng)不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眨了眨眼,茫然地看去。
封庭柳坐在床邊,赤著腳踩在他肩頭,眉頭緊蹙,一臉不悅地催促。尉遲楓連忙坐起來,幫他穿上鞋子,又扶著他起身換上了衣服。
封庭柳一言未發(fā),整整一個(gè)白日都擺著那張不悅的臉,說不上有多生氣,可確實(shí)是不高興,對(duì)著尉遲楓呼來喝去。
尉遲楓倒也是好脾氣,跟著封庭柳身后伺候著。
他只覺得,封庭柳如今這番模樣,像極了那種臭臉小貓。
撓得他心癢癢。
仿佛昨夜掐著他脖子想要他命的,并非眼前這只小貓一樣。
當(dāng)然,他這番心思可不能讓封庭柳知道,不然他的脖子就要真的斷掉了。
尉遲楓特意囑咐廚房做了清淡的餐食,又熬了冰糖梨湯來。大抵是昨夜發(fā)泄得足夠,封庭柳意外地吃了不少東西,也讓尉遲楓和白忠都松了口氣。
封庭柳放下盛著梨湯的小盅,里面的糖水見了底,足以見得他對(duì)其的喜愛。
“把玉霽叫來?!狈馔チ纳ぷ咏K于能發(fā)出聲音,但卻有些沙啞。
“我早已吩咐人去尋玉大夫,讓他晚些前來,少爺先休息片刻?!卑字倚χf道。
“嗯?!狈馔チ鴳醒笱蟮貞?yīng)了一聲,將最后的糖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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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霽來得正是時(shí)候。
封庭柳坐在園中小亭內(nèi),一手端著閑書,一手托著煙桿,見他來了,便將書遞給尉遲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