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楓雙眼灼灼,與封庭柳目光相撞。
“我要如何伺候少爺?”
“哈,這種事,還需要我再教你?”
尉遲楓被那雙紅瞳徹底吸了進去,他忍不住一手攬過封庭柳的腰身,糾纏住他的呼吸。
雙唇相貼,所剩無幾的甜味兒被渡到封庭柳口中,本應(yīng)淡下去的味道,在此刻顯得格外濃郁。
尉遲楓的手掌移到他腦后,將這吻加深。他的眼中泛起執(zhí)著的光,如今,倒像是一匹野狼,要將人拆食入腹。
唇齒分離,封庭柳的呼吸有些不勻,他舔去嘴角的甜味兒,忽地眉梢一揚,問道:
“怎么是甜的?”
“方才我喝了藥……怕苦著少爺,就吃了塊糖糕?!蔽具t楓紅著耳根,有幾分不好意思,但那雙眼中灼人的火還未褪去。
封庭柳咂了咂嘴,有點滿意,但忽地又想起了什么,眉頭一皺。
“你剛剛親過我的靴子?!?/p>
“!”尉遲楓渾身一震,滿臉通紅,“我剛剛有擦過嘴!”
“哦?你竟然嫌棄我?”
“我……”
尉遲楓發(fā)現(xiàn)無論哪個答案都是錯的,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
隨著封庭柳忍不住笑出了聲,尉遲楓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戲弄了一番。
尉遲楓通紅著一張臉,看著封庭柳的笑顏,心口止不住地亂跳。
封庭柳抬手勾住他的脖頸,再度親吻而去。
美人當前,目中再無他物。
燭光搖曳,照得一片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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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家歡喜幾家愁。
北濟城某客棧天字房內(nèi),白逸塵手持杯盞,孤身坐在窗前,望著窗外萬家燈火,輕嘆了口氣。
他的面前的小桌上放著一盤糍耙,糍耙上裹滿了黃豆粉,不曾被人動過,卻早已失了熱氣。
白逸塵自然是不會吃這些甜的零食,他只是經(jīng)過小攤時,鬼使神差地付了錢,買了一份不會有人來吃的點心。
早些年,白逸塵和夏亦一起下山歷練的時候,也曾遇到過賣點心的攤販。
只是那時的他們,都是最普通的弟子,掏不出太多的錢來。
但白逸塵還是自顧自掏出自己的積蓄,買了一份冒著熱氣的熱糍耙,放在了夏亦手中。
“師兄!咱們一起吃!”
那時的夏亦,嘴角沾著黃豆粉,將手里的糍耙塞進了白逸塵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