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陣陣聲響,一陣一陣的煙霧慢慢的彌漫在了祭臺的人群中,而祭臺后的懸崖下突然竄上來一個纖細人影。
只見她快速拿著刀上到了祭臺,剛劃開繩子,正準(zhǔn)備背著阿春離開時,突然,一聲低呵聲響徹祭臺。
“小姑娘,我勸你最好放下手中的人,不然他家死老頭子和半死不活的丈夫可就天人永別了!”
說話的人是族長,只見煙霧散去,族長和他身后面無表情的幾個人根本沒有暈厥,倒在地上的大多是老人小孩婦女,而沒倒下的一些青壯年人都以保護者的姿態(tài)站在族長身邊,最關(guān)鍵的是,露出的人群里面有一個長坑,坑里綁著的早已暈厥的大爺和奄奄一息的阿元。
阿春看著坑里的阿爹和愛人,突然一把死死握住葉子婧的手,語氣誠懇道:“求你們,帶著小沐快點離開這,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我不要!”
小沐稚嫩的聲音瞬間響徹了整個祭臺,等到秦安已想要去捂住他的嘴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只好帶著不停掙扎的小沐下到樹下,走到了祭臺上。
看著小沐蒼白倔強的表情,阿春沒有說話,而是用盡力氣一巴掌拍了過去,“你父親和爺爺用命換你逃出去,你就是這樣回報他們的!”
“阿爹,我,阿爹,我,我不是,我只是想要救你們!”小沐捂著臉,語氣哽咽的道。
秦安已也沒有想到一向溫柔至極的阿春會在這時候爆發(fā),只好一把將小沐拉到自已身邊,“阿春,現(xiàn)在不是說小沐的時候!”說著轉(zhuǎn)過身看著族長,從懷里掏出槍,指著他,大聲道:“應(yīng)該是看看這位其貌不揚的老族長想干什么!”
老族長被秦安已‘其貌不揚’的形容詞給噎住,也很想教訓(xùn)他一頓,但是被槍指著也不好發(fā)作,于是粗聲粗氣的道:“只要阿春交出蠱皇和身上一半的精血,我就可以放了他爹和愛人!”
秦安已被老族長不要臉的話給氣笑了,一半的精血,這不就是等于要阿春的命!
“你想什么呢?沒看到小爺手上的槍嗎?快點放了大爺和阿元,不然別怪我的槍子不認人!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法治社會了!”聽著秦安已突然變化的反派語氣和神情,葉子婧在一旁不禁默默想起隊長經(jīng)常揉眉心的無奈和不停跟他們探討如何應(yīng)付對象突如其來的的戲癮時,那表情,現(xiàn)在她可以想象了。
小沐眼含淚水一臉茫然的看著秦安已,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哥哥’!
老族長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嘴角含笑,也不回話,竟然真的點了兩個人將老大爺和阿元給送了過來。
大清洗六
葉子婧越想越不對勁,看著老族長微笑的表情,就想要本能拉住撲過去的阿春,可惜已經(jīng)晚了,阿元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穿透了阿春的肩膀,鮮血濺滿了阿元的臉,那是一張如同族長身旁青年人的神情,目光呆滯,面無表情,嘴角含笑。
“阿爹!”小沐驚呼出聲。
阿春握住阿元拿著匕首的手,有些不敢置信,連忙一手將一根銀針插到其額頭使其暈厥,隨后看向老族長,“蠱惑,竟然是蠱惑,是你,是你害死我阿娘!”
老族長不屑得“呸”了一口,“如果不是你娘,我還是大長老的得意門徒,前途不可限量,哪里需要陪她到這種小地方等死!我不甘心,憑什么是我!不過蠱長是真的疼愛這個小女兒,竟然連蠱惑都給她了,不過倒是便宜了我,只是沒想到重傷之下,你娘還是拼死生下了你這個身體羸弱的殘廢。”
“什么是蠱惑?”秦安已問道。
阿春死死盯著老族長,咬牙切齒的道:“是一種能控制人心神的子母蟲,需要操控的人喂食自已的鮮血給母蟲,但是這種辦法很難控制母蟲,也很難通過母蟲控制子蟲,除非,他將母蟲下到自已身上成為母蟲的載體,這樣,被寄生子蟲的人就會受到操控母蟲人的支配。我阿爹說,娘當(dāng)時懷著我受傷暈到在了后山,等回到家一生下我就咽氣了,身上的蠱也都不見了?!?/p>
“呵!”老族長輕笑一聲,“沒想到吧!整個村子都成為了子蟲的養(yǎng)料,區(qū)區(qū)迷煙算什么,就是毒氣我也能全身而退!”
說著,老族長看了一下天色,竟從懷中拿出一個陶笛吹了起來,只是瞬間,一側(cè)的竹林里就傳來了“簌簌”的聲音,隨后一只將近四米高的彩色蜘蛛就從里面一躍跳了出來。
“哈哈哈,我的乖孩子!吃了他們!這些都是你的養(yǎng)料!”
看著老族長癲狂的神色,葉子婧的身形隨著手中的袖珍璇刀一起沖了出去,就在璇刀即將劃破族長的脖子時,一根極細的白絲纏住了她的刀,瞬間將她拉飛到半空。
秦安已見此,不再猶豫,對著族長就是“砰砰”兩槍,可惜都被其身后的族人用肉體給擋住了,這讓他有些怔愣,雙手也有些顫抖起來,雖然他話狠,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sharen。
這時,被拋到半空中的葉子婧背后突然生長出翼展足有兩米長的翅膀,她動作極快,雙翼一個用力就將吐向秦安已的蛛絲給截成兩段,然后帶著厲風(fēng)繼續(xù)飛向蜘蛛。
“你們,去把阿春給我抓過來!”看著如此厲害的葉子婧,老族長也有些心慌,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蠱皇引出來,趁著還沒有成熟,盡快讓自已的蠱王蜘蛛給蠶食掉。
秦安已看著向著他們沖過來的人,咬咬牙,對著其中一人的肩膀放了兩槍,只可惜,那人只是微微后退兩步,而后就像感覺不到痛楚般繼續(xù)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