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顧宴臣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條喪家之犬。
沈時宜盯著畫面,眼底的寒意幾乎要溢出來。
她恨不得親自上前,再給那個男人幾巴掌。
“怎么,還滿意嗎?”
裴若風(fēng)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沈時宜嗤笑一聲,“滿意?這才哪到哪?!?/p>
她指尖摩挲著那串殷紅的佛珠,“青青說,周淑怡和她爸媽都在顧宴臣手里。我故意把回國的消息透出去,就是為了引他上鉤?!?/p>
“我要借他的手,查清我媽被害的真相?!?/p>
裴若風(fēng)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
燈光下,沈時宜的側(cè)臉帶著一絲冷冽的堅定,讓他眼底的欣賞更濃。
沈時宜望向窗外,河里倒映著“愛宜酒店”的招牌,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之前我還不確定他會不會來,可他連酒店名字都改成了‘愛宜’,昨晚又在雨里瘋了似的找我……”
“顧宴臣,現(xiàn)在不過是我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那晚,沈時宜難得睡了個安穩(wěn)覺。
第二天一早,她和裴若風(fēng)在餐廳吃早飯,喝牛奶時不小心濺了些在他臉上,她笑著伸手去擦。
兩人打鬧的模樣,恰好落在了門口那人的眼里。
顧宴臣站在不遠處,臉上的傷還沒消,青一塊紫一塊的,格外狼狽。
沈時宜看到他的瞬間,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顫了一下。
指甲深深摳進掌心。
恨意像藤蔓,瞬間纏緊了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