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湘道:有些早就死在了洛陽,沒死的大多都投向了自己的母國,我并未一直在洛陽,并不清楚。
前幾日我從衛(wèi)入鄖,遇見了謝驛,也是他告訴我你在這里的。
付致又點了點頭,他整個人已經(jīng)快要麻木,只是這些年過去,有些事情,他藏了這么久,也躲了這么久,如今故人來訪,他知道躲不住了,有些事情,他也應該知曉的。
付致問道:那你?
我姓洛。
洛湘?!
付致看向洛湘,目光變得有些不同,洛峙的女兒,薌的將軍,其他人或許沒有了名氣,但洛湘,他確實是聽過的。
這些年的瑕關(guān)全靠洛峙,洛峙的兒女也毫不遜色。
如果是洛湘的話,不論是出現(xiàn)在洛陽,還是那日能保下來其他人,確實都不意外。
只是事到如今,付致帶著幾分恨意看洛湘,為什么她不早些說出自己的身份?
當時洛峙仍在洛陽,說什么都不可能發(fā)生那日的事情。
怨恨過后,又是悔恨,說再多,那日還是自己的錯,是自己當了退縮的小人,將一眾兄弟朋友拋之一邊,只顧著自己茍活。
洛湘看著他的神色,挑了挑眉,似是有些不解:你當年投靠背叛,就是為了在這地方打鐵鑄劍?你當年為了名聲,兄弟都不要了,可那之后,公子致怎么就沒落了?
你舍不得死的,最起碼那個時候你舍不得
付致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要說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那日之后他日夜噩夢,心中總是忐忑不安,
于是沒到半年,
他就找了個由頭跑了出來,
又想辦法與那群人徹底劃清了界限,
從此就棲息在這個小角落度日。
說那之后他無顏面對兄弟,
于是徹底選擇了不聞不問?
說他懊悔久矣,
公子致的所有名聲都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