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之前,姬姌要先搞明白柬城君此來何為。
奚玥帶走洛禾很明顯不過,這事是私事,不便讓更多人知曉。
姬姌想了想,吩咐最后上茶的侍女將門關(guān)上,她道:若是柬城君還沒有想好如何開口,不如我先請柬城君幫一個忙?
不管姬姌是不是真的想讓柬城君幫忙,這都是給柬城君臺階下,也是推柬城君一把。
柬城君抬頭:殿下請講。
姬姌道:我身邊有一位謀士欽慕柬城君已久,不知柬城君可否給個機會,也不求其他,只是請教幾個問題。
柬城君愣了一下:殿下說的,是那位叫洛禾的女公子?
姬姌點了點頭:如何?
這件事情并不是很虧,柬城君卻還是猶豫了。
他內(nèi)心幾番掙扎之下,最終還是妥協(xié)道:稍后我有一盞茶的時間。
姬姌皺了皺眉頭,她雖然不知道洛禾需要多少時間,但顯然一盞茶是少了些:柬城君公事繁忙?
殿下,抱歉。柬城君嘆道,很多事情,我并沒有權(quán)利抉擇。
姬姌只能當他謙虛,誰不知道如今鄖王做出的很多決策,都是柬城君提出的。
姬姌也不與他廢話了:那么今日過后,我會奏請鄖王,再行拜訪。
柬城君不動聲色的道:那么到時,我必然掃榻相迎殿下到來。
嗯。姬姌道,那么公務繁忙的柬城君,還不打算說出自己來的目的嗎?
風過,簾紗輕飄,柬城君目光突然與簾紗后的一雙眼睛對上,就這一刻,兩人瞬間愣了神。
也就只一刻,目光錯開,柬城君道:殿下這里還有旁人?
姬姌自然不知還有旁人,她看向那邊:出來。
簾后緩緩走出一人,他朝著姬姌跪下,就那樣埋著頭,恭敬的喚了一聲殿下,自始至終,這人的目光再也沒有與柬城君對上一瞬。
岑榆?
姬姌心中帶著幾分困惑:你為何會在此處?
岑榆縮著身子:聽聞殿下有客來,故此好奇,這才壞了規(guī)矩,還請殿下恕罪。
這聲音有些顫抖,不難看出岑榆在害怕。
姬姌自從上次與她在屋中見面之后,就讓何鴦將這幾個人全部弄去了后院,也算是給他們一個容身之地,卻再未曾見過面了。
這次倒是奇怪。
岑榆膽子小,既然如此害怕,又怎敢大膽到躲在這里偷聽?
姬姌瞇著眼睛:你如實說,我便饒了你,否則就按你們鄖國的規(guī)矩辦。
岑榆被姬姌的話說的又抖了一下,他的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聲音中是幾分哭腔,卻也帶著幾分堅韌:殿下恕罪,是奴冒犯。
這是咬定不說了,姬姌有些頭疼,她沒想到自己府中居然還有此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