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個話單重華才想過來,找醫(yī)生也沒什么用……
宴卿搖了搖頭,把手遞給他,啞聲道:“給我按一下手和胳膊。”
聞言,單重華老老實實地給他按了起來,宴卿垂著眼睛看他捶捶打打。
“到底怎么回事?我聽他們說是他把你拉下去的?也有人說是你們兩個打起來了,你把他推湖里去了。”
單重華是頭一次見到這么難搞的演員,一向好脾氣的他都要忍不住罵人了。
宴卿合上了眼睛,“他拉我下去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反正不會是好事兒?!?/p>
他有預感,這次又有得鬧了。
單重華也明白這一點,來之前就已經跟裴醉玉說過了,讓他密切關注一下輿論。
真是一刻都不安生。
單重華給他按了一會兒就走了,他還有最后一條戲沒走完,這個時候差不多要到他了。
他走之后,宴卿閉著眼睛瞇了一會兒,沒多久,岑凱銘也來了,“你先回去歇著吧,那邊的戲差不多了,我過來看著這邊。”
“好。”
“我先送你回去吧?!?/p>
岑凱銘給他拿了一件厚外套,想要扶他一把,宴卿皺著眉搖了搖頭,只穿上了外套。
“不用,你看著這邊就行。”
宴卿這才站起來,晃晃悠悠地往外走,眼睛酸澀得很,燈光打來很不習慣,他抬手遮光,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休息室那邊走。
這個時候已經凌晨了,除了幾個拍攝地點還有人,其他地方都是黑燈瞎火的,連個鬼影兒都沒有。
宴卿走兩步就要歇一會兒,這會兒正犯惡心,后腰上的神鉻也瘋狂反噬著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近百年都沒有好好修養(yǎng)過,神鉻確實能夠保護他,但他也需要滋養(yǎng)神鉻,一旦他身體長時間處于糟糕的狀態(tài),就會遭受反噬。
宴卿自己也琢磨出了這個道理,奈何已經陷入了惡性循環(huán),單單憑借他自己,實在無法脫離這個糟糕的境地。
宴卿捂著xiong口,緩過了一陣心悸,冷汗順著額頭滑下,剛抬起頭,一道刺眼的光芒就刺了過來,身后陡然刮來一陣熱風,宴卿意識到身后有人襲來,下意識轉身揮了一拳。
那人沒想到宴卿跟個病秧子一樣,打人的力道卻不小,在黑暗里又掏出了一根鐵棍,宴卿強打起精神躲了幾下。
遠處傳來汽車的鳴笛聲,宴卿斜眼一看,三輛車停在遠處,有一輛的車門正開著。
有人想把他帶走……
宴卿一腳踢飛了那個人手里的棍子,身后又沖過來了幾人,這下沒有動粗了,宴卿剛轉過身,幾道刺鼻的噴霧撲面而來,宴卿猝不及防地吸了一口就屏住了呼吸。
本以為還能再撐一會兒,然而這個東西藥效極其兇猛,宴卿不過后退了幾步就失去了意識。
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他已經將洛璃的電話撥通了。
剛剛接通一秒,就被抱起他的人發(fā)現(xiàn)了,直接掛斷了。
也不知道洛璃能不能自己悟到。
宴卿被丟在了后座,反銬著雙手,眼睛上被纏了厚厚的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