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來來往往,有的人看到宴卿之后會側(cè)目幾秒,也只有幾秒而已,就收回了視線,重新投入自己的生活。
昨晚的消息雖然被葉封華迅速壓下,卻始終走漏了風聲。
更因為輿論被粗暴地遏制,很多人反而相信了宴卿真的搶走了張冬昀的角色。
然而想要發(fā)表惡意評論的賬號都會被病毒入侵,然后被強行封號,讓這次的風波被抹上了黑色元素。
不少人開始旁敲側(cè)擊地討論:宴卿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們進而去考古了宴卿的過往,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沒被世人發(fā)現(xiàn)之前,宴卿的過往干凈得仿佛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
來往的人看著這個在網(wǎng)絡(luò)上被人瘋傳的宴卿,看他呆愣地坐在橫椅上,只是注視著電車。
宴卿不知道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把別人的視線放在眼里,坐累了,支著手臂,一雙漂亮的手撐在臉上,像只在等待主人的貓。
時間過得很快,宴卿現(xiàn)在沒有神鉻保護,會感到疲憊和饑餓,視線不自覺地移向了街邊擺攤賣的米糕。
他很少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有些糾結(jié)地在原地自我斗爭。
一陣風過,捎來了米糕的清香。
最終他還是敗下陣來。
宴卿站在米糕攤前,指了指白色的那一塊,“能把邊角那兒的葡萄干摘掉嗎?”
老板看著這個漂亮的年輕人,被他琥珀色的眼眸看得一怔,心里莫名有些涼意,腦子跟灌了水一樣感到麻木的同時,竟然還有種毛骨悚然。
“???您說什么?”
宴卿的聲音不大,在鬧市里更是如同蜉蝣,一下就被汽笛聲掩蓋。
宴卿不自覺地咬著指尖,心里有些焦慮,“把……那個,葡萄干,能……把它,取掉嗎?”
“哦!可以可以。”
老板動作麻利地把米糕上的葡萄干以及花生碎都撇干凈了,宴卿付了錢,捏著米糕重新坐到車站前。
宴卿咬了一口米糕,清香在嘴里化開,他吃東西很慢,一塊米糕吃到最后變得冰冰涼。
幾個保鏢一直在一邊守著他,所幸沒什么事情發(fā)生,宴卿也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小口小口啃米糕而已。
也就沒有跟洛璃匯報。
洛璃遇到了個dama煩,海外金融風暴,影響到了他的部分產(chǎn)業(yè),他將要緊急趕赴海外處理事情。
而在此之前,他還答應(yīng)了要陪宴卿出去散心。
現(xiàn)在看來,他必須在離開前處理好本土公司的事務(wù),沒時間陪宴卿了。
等到洛璃忙完一天,一抬手,已經(jīng)快要晚上八點了。
他詢問了幾個保鏢,那邊很快就接了電話。
“宴卿怎么樣?”
“沒有異常,一直在老街車站這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