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尋找了入戶廳的時候,身后的樓梯已經傳來響動。
嚴崢似乎洗了個戰(zhàn)斗澡,路易然回頭,發(fā)現(xiàn)他頭發(fā)都沒擦就下樓了。
“急什么?”路易然靠在矮柜邊,雙手抱臂,整個人松松靠在柜子上,“你家車鑰匙藏得挺好的?!?/p>
嚴崢換了套衣服,長腿輕松的從幾級臺階上跨下來,短袖布料緊緊地黏在他的身體上,勾勒出健壯的xiong背肌肉,散發(fā)著野獸般的兇性。
板寸留不住水,幾滴水從他兇戾高聳的眉骨上落下,被伸手摸掉。
他聞言道:“找不到?”
嚴崢另一只手里抓著車鑰匙:“那跟我走吧?!?/p>
路易然站定,盯著嚴崢手里頭的鑰匙。他覺得八成是嚴崢在逗自己,一樓說不準就沒有放車鑰匙這東西。
嚴崢要幫他拿畫,路易然想起畫的內容,眉心一跳,立刻就把這事拋之腦后:“我自己拿?!?/p>
他說著快步走到沙發(fā)邊,把整個畫端上車后座。
嚴崢的動作頓了頓,收回手。
他看著路易然抱著半人高的畫框跟端寶貝似的,有點手癢,想想還算了,這東西看起來和路易然一樣金貴,要是沒收住力氣拿壞了,路易然又得掄他。
嚴崢在旁邊等他放好,給路易然拉開車副駕。
路易然看他一眼,關上后車車門,坐上了前面。
——
汽車啟動,駛向門口,別墅區(qū)正門口停了輛綠黃相間的出租車,駕駛座的窗戶放下來,司機正靠在副駕哼著小曲。
悍馬駕駛座的兩人似乎都沒看見,等開過路口,嚴崢問他:“回家還是去哪里?”
路易然報了個地址。
嚴崢對江市很熟,聽完就換了條路走。
正是晚高峰,兩人沒說話,路易然正思考著找個什么話題,嚴崢忽然伸手開了中間的廣播,江市的路況被廣播員實時念出,在駕駛座間回蕩。
行吧,不聊天就不聊天。
路易然盯著窗外,手指摩挲著手機背面,他摩挲了兩下腦海里就自動浮現(xiàn)了嚴崢含住他手指的一幕。
路易然:“”
他閉眼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揮散,開始玩手指。
明明嚴崢是個老古板,連穿短袖里面都要配背心,怎么做得出來這些事。
路易然好不容易花了一個多月冷靜下來的腦子又開始發(fā)熱,他輕輕呼了口氣,身旁的嚴崢忽然出聲了。
“你拿了什么?”
路易然還在冷靜,下意識回答道:“畫。”他說完后回過神,像是忽然被逗貓棒攻擊的小貓,警惕地看向嚴崢:“干嘛?你感興趣?”
嚴崢察覺他警惕的態(tài)度,語氣平靜地問他:“秘密,不能問?”
路易然猶豫了一下說:“也不是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