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留著這個?”可到底,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沒有為什么?!泵销Q兮若無其事地說,“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有些想你吧,畢竟這是你留給我的為數(shù)不多的東西之一,但后來……后來大概就是習(xí)慣了,忘了摘。”
岑雩的指尖幾次從那條褪了色的發(fā)帶上掠過,卻始終沒敢碰觸,孟鶴兮卻沒有他這樣的顧忌,一把扯住發(fā)帶,想要將它解下來。
只是過了太多年,那結(jié)似乎都被時光凝固,扯起來有些費力。岑雩想制止,胳膊卻不聽使喚,眼睜睜看著孟鶴兮解下發(fā)帶,隨意地擲到了地板上:
“咚?!报D―很輕的一聲,卻重重地砸在岑雩心上。
“既然現(xiàn)在想起來了,就不要了?!泵销Q兮說。
岑雩心頭狠狠一跳,他知道孟鶴兮是故意的,故意這樣做,故意刺激他,而他果然也上了當(dāng),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孟鶴兮。”他掐住了男人的后頸,把人狠狠地往自己的懷中壓,直到兩顆跳動的心隔著皮肉和薄薄的衣服貼在一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叫著對方的名字,“孟鶴兮?!?/p>
“在呢,寶貝兒,春宵一刻值千金,要不然我們繼續(xù)吧,你不難受我還難受,要是你不想的話那就換我來?!?/p>
重逢以來這個人總是表現(xiàn)得這樣矛盾,一會兒愛慘了他,一會兒又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只想得到他這個人。
岑雩見不得對方臉上輕佻的神情,捏著那截脆弱的脖頸,在后頸上輕吻了幾下,然后張嘴叼住了那塊軟肉,用自己尖銳的犬齒不輕不重地磨了幾下。
孟鶴兮的肌肉不自覺地繃緊,而岑雩就在這時對準(zhǔn)他的腺體咬了下去――
“唔――”孟鶴兮輕呼一聲,劇痛之下他不知是搖頭還是點頭地晃了幾下腦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冷汗順著額角蜿蜒而下。
腺體在剛才就被撕咬過,這會兒又挨了一口,傷上加傷,痛苦便也成倍地疊加。
岑雩皺著眉,在那血淋淋的傷口處舔吻著。
“別、夠了。”
“不夠,我想要你,岑雩……”
當(dāng)天兩個人幾乎是在床上度過的,孟鶴兮從來不知道自己能索求無度到這個程度,即使人快廢了,還是勾著岑雩的腰,要了一次又一次。
后者也一樣,這只小狐貍天生帶蠱,外表看著冷冷清清,實則重浴得很,到后來孟鶴兮已經(jīng)不行了,他卻還斗志昂揚。
兩個人把床被褥弄得沒法再要,孟鶴兮扶著快斷掉的老腰,從柜子里拿了床新的換上,然后下樓料理晚餐。
他拿得出手的菜沒幾樣,晚上就簡單煮了兩碗酸筍牛肉面,好在岑雩挺喜歡吃的,一會兒就吃完了。孟鶴兮舒了一口氣,莫名體會到廚師看著客人吃光自己做的菜時那種滿足的心情。
放下筷子,孟鶴兮宣布了一件事:“我要回一趟孟家?!?/p>
岑雩掀了掀眼皮,淡淡地“噢”了聲。
孟鶴兮不滿意他的態(tài)度,走過去咬著他耳垂低聲警告:“乖乖在家等我,不準(zhǔn)亂跑?!?/p>
岑雩原本就微紅的眼尾更紅,嘴唇微張著,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孟鶴兮頸間,后者這才滿意了,給岑雩加了一道“飯后小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