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么嚴重,再緩一會兒就沒事了。阿綿啊,昨晚……”
“昨晚您為了讓包將軍寬心可是沒少喝,燕玥把您送回來時您都昏睡不醒了。”
房淵有一絲疑惑,是嗎?
可房星綿的表情真真的,讓房淵也認定昨晚自己就是做夢了。
喝醉了夢也多,夢里阿綿和殿下輪番的批判自己,直戳心窩子。
沒錯,他驀一時會想起一小就教導的兩個人,居然都教導成了那番模樣。
由此他對自己也生出了一種懷疑,他懷疑自己可能本質(zhì)上并不正,否則為什么沒能將骨子里遺傳了惡的人掰正呢?
越想就越往里陷,只能用失敗二字才能充分的概括自己這一生。
不過這夢里得到的訓斥反倒有那么一種醍醐灌頂之感,他一直沉浸在此,傷害的只能是身邊的人。
再說,接下來還有很多很多年呢,他應當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接下來的幾十年上。
過去的便也過去了。
房星綿輕易的從阿爹那恍似頭風病發(fā)一樣的狀態(tài)中尋找出蛛絲馬跡,他想通了。
心底略微不安的燕玥在見到較之往時態(tài)度要更親切幾分的房大人之后,也徹底安心下來。
房星綿這小娘子的計劃還真成功了,不得不說她的確是了解她家的人。
而他,也感受了一番作為房大人的弟子是什么待遇。
商談完正事之后,居然開始考問他《治要》還記得多少。
這……
燕玥心說他自然學過啊,雖說那種書不是尋常子弟可以學的,但他真是十歲左右便通讀鉆研。
現(xiàn)在……那都過去了十三四年了,問他記得多少……
見他一時沒答上來,房淵倒是也沒表現(xiàn)出滿意或不滿意來。
“眼下此處也沒有《治要》,不過阿綿七歲時就看過,你可以去問問她,她應當能將五十卷都通通告訴你?!?/p>
“……”
燕玥覺著房大人是精準的記住了房星綿昨晚說的話,她本就過目不忘為什么不能顯擺。
現(xiàn)在想讓她展示,可專門展示給自己……這真的不是打擊嗎?
帶著此種疑問找到了正和許箐兒研究飲子的房星綿。
羊奶和餅茶以及風爐小陶釜都就位了,就差上手操作。
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樣子都不太想動手。
見燕玥來了,房星綿自然第一時間就想到在京城她去國公府的那一次,在他住處他親自煮茶來著。
手藝很是不錯呢。
想必這飲子也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