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誰呢!田棗猛地站了起來,沖過去一巴掌就拍到了男人的頭上,你誰啊你敢罵她!你再罵她試試!她覺得不夠,還去抓男人的頭發(fā),讓男人疼得叫出聲。
這下是梁予鯨嚇到了,她不得不松開手,把田棗拉了過去護到身后。
男人罵了句瘋子,田棗就想再沖過去,我知道你家在哪我還知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再罵她我讓你不得好過!大不了同歸于盡!
男人臉色頓了頓,惡狠狠地看了她們兩個,你們給我等著!
你才給我等著!田棗氣得要死,等男人走了,她才看向梁予鯨,正好和對方的目光相撞。
她頓住,立刻又地下了頭。
梁予鯨沒說什么,從兜里拿出紙巾遞給她:擦擦臉吧。
田棗呆呆地點頭,接過紙巾后趕緊擦臉。
謝謝。
這時窘迫和尷尬又找上了門,田棗想自己現(xiàn)在肯定糟糕透了。她拿出鏡子看了一眼,化的妝幾乎都花了頭發(fā)也亂糟糟的。
她想了想,開口道:剛剛那個臭人的話你一句都不要聽,他說的話都是臟東西!
梁予鯨嗯了一聲,直問:他是誰?
田棗愣住,眼里出現(xiàn)一絲閃躲。
梁予鯨:不說就算了。
她也沒想著田棗會告訴自己。
她動了下,田棗立刻拉著她的手腕,急忙說:他是我之前公司的領(lǐng)導,公司要辭退我不給賠償,我不愿意就告勞動仲裁了,他今天找我來是想讓我撤訴的。
梁予鯨:你不同意,他就潑你水了?
田棗點點頭。
公司為什么要裁你?
田棗抿唇,停頓了幾秒后才說:大環(huán)境不好,小縣城更是。公司要裁員減成本,我這種沒什么本事的人,當然首當其沖要被裁掉。
梁予鯨看著田棗,話卡在喉嚨說不出口。
她心情很復雜。
一方面她想嚴肅地批評田棗,你一個小姑娘怎么能跟人家硬碰硬呢?怎么能一個人來呢?至少叫上一個朋友吧?如果沒有朋友,那至少喊上她
不對,上次她說的話挺難聽的,田棗應該也不會想喊她了。
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去想,田棗怎么過成這樣了?
在象牙塔里的田棗,人如其名,就像是被泡在蜜糖里長大的,人生似乎順風順水根本不會有人為難她。
可現(xiàn)在,住在破破爛爛的房子里,工作被裁了,還跟別人打上了官司。
這或許是很多成年人都會經(jīng)歷過的事,但梁予鯨卻覺得,不應該發(fā)生在田棗的身上。
她就應該和五年前一樣,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
梁予鯨突然又很想諷刺她:你看看,和我分手過得一點都不好吧?要是我們沒有分開,我不會讓你吃這個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