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xié)議給我。”我命令道。
顧煜城不敢違抗,連忙把文件遞給林溪。
林溪接過文件,一邊用眼神懇求我,一邊顫抖著遞到了我手里。
協(xié)議的內(nèi)容很公平,甚至可以說是優(yōu)待我。
房子、車子、存款,幾乎都給了我,顧煜城近乎凈身出戶。
念完之后,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我。
“葉舒寧,這下你滿意了吧?可以回來了吧?”
顧煜城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希冀。
我卻搖了搖頭。
“現(xiàn)在,給你們顧家的家庭律師打電話?!蔽业哪抗饴湓诠砩?。
“我要讓他親自過來,做個公證。”
“證明這份協(xié)議是你們在清醒、自愿的情況下簽署的。”
“并且,永久生效,不可撤銷。”
公公的臉色,在這一刻,徹底沉了下去。
他終于明白,我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一時沖動。
我是鐵了心,要和他們顧家,一刀兩斷。
我的一條腿還懸在窗外,公公也沒法發(fā)作,只能沉著聲答應(yīng)。
“好。”
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然后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后撥了過去。
“張律師,立刻到市中心醫(yī)院來一趟。帶上你的公證設(shè)備?!?/p>
電話那頭的張律師顯然被這沒頭沒尾的命令搞懵了,但顧建臨沒有給他任何提問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等待的時間里,病房里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顧煜城跪在地上,婆婆不再咒罵,只是死死地抱著那個孩子,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瞪著我。
我媽扶著墻,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痛心和不解。
只有林溪,她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站到了我的身后,靠近門的位置。
大約二十分鐘后,張律師提著公文包,氣喘吁吁地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