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楊狗蛋放學(xué)回來,看到蘇原,立刻開心地跑過來。
“原哥,你回來啦?!?/p>
“狗蛋,好久不見?!?/p>
楊狗蛋卻撅起嘴,一本正經(jīng)地糾正:“我不叫狗蛋了,鄭相公幫我改了名,叫楊博,說希望我以后博學(xué)多才?!?/p>
蘇原眼前一亮,“楊博,這名字好啊?!?/p>
上了學(xué)改了名后的楊博,氣質(zhì)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是村里小屁孩,現(xiàn)在是知書達理小郎君。
他興奮地問蘇原:“你在李家學(xué)到哪里了?我正在學(xué)《三字經(jīng)》,學(xué)到‘曰士農(nóng),曰工商。此四民,國之良。曰仁義,禮智信。此五常,不容紊’了?!?/p>
蘇原笑了笑,故意露出驚訝的神色,“真巧,我也學(xué)到這里了,咱們進度差不多?!?/p>
他猜測,鄭定伯或許是擔(dān)心狗蛋知道自己進度太快會難過,才沒有告訴他實情,便也順著鄭定伯的意思說了。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一陣喧嘩,大舅楊輝和表哥楊石頭、楊鐵柱扛著一只野豬走了進來。
野豬體型龐大,看樣子足有兩百多斤,拿到集市能賣不少錢。
他們看到蘇原回來,也是一臉高興。
餔食時間到,楊家院子里擺上了一張大桌子,桌上擺滿了肉和各種野菜。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氣氛熱鬧極了。
蘇原看著家人臉上難掩的疲憊,認(rèn)真說道:“娘,外公,娘,舅舅,舅媽,表哥,為了我,這段時間你們太累了,我蘇原記在心里。”
“進城學(xué)習(xí)一個月,我學(xué)到了很多,也為咱們家找到了一個營生,以后不用再進山打獵了?!?/p>
眾人都停下了筷子,好奇地看著他。
楊大猷問:“原哥兒,是啥營生?”
蘇原先問了一句:“咱們家現(xiàn)在用的是織布機是投梭機,對吧?”
楊翠蘭點點頭。
投梭機是大魏朝的主流織布機,需要一只手專門用來扔梭子,另一只手接住,再扔回來,效率比較低,一天最多只能織三至四米布。
“娘,你覺得織布快嗎?”
楊翠蘭實話實說:“比早年的手拋梭快了不少?!?/p>
蘇原笑了笑,“娘,你想不想更快?”
“還能更快嗎?”
“當(dāng)然,投梭機得用手來回拋梭子,胳膊甩得發(fā)酸不說,要是遇上絲線較勁,還容易斷,效率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