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他將一個計時器放在我父母面前。
鮮紅的數(shù)字:24:00:00。
“夏帆,最后的游戲規(guī)則?!标懽有鄣哪樤诠饩€下顯得格外猙獰。
“24小時。如果你不直播懺悔,我就點燃這里。讓你的父母,為我的事業(yè)陪葬。”
他湊近鏡頭,一字一句:“全世界都會看到,是你,夏帆,再一次,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人?!?/p>
我死死盯著那個計時器。
絕望的冰層之下,有什么東西正在破裂。
我想起詩丁在日記里寫過:
【媽媽,你說過,焊槍不僅能連接金屬,更能鍛造不屈的脊梁?!?/p>
脊梁!
這兩個字,瞬間劈開了我腦中的所有迷霧。
妥協(xié),才是對女兒精神的背叛。
妥協(xié),才是真正的死亡。
那一刻,臉上的悲戚和絕望被一種更滾燙的情緒燒干。
“滴?!?/p>
手機收到一條新消息。
是師兄沈放。
點開,是一份文件。
西郊三號化工廠,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管線分布、監(jiān)控死角,一應(yīng)俱全。
我笑了。
是獵人看見獵物,終于踏入陷阱的笑。
我換上一身黑色防火工裝,提起那個沉重的,裝滿精密工具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