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天真啊。”
白錦棠像是聽見什么笑話一樣,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天真到愚蠢。”
謝灼感覺自己的心撥涼撥涼的,下意識堵住他的唇舌,不讓他說話,也不想知道自己這些日子的模樣有多讓人厭惡,更不愿意這些話是從白錦棠嘴里說出來。
還好,幸好。
沒有特別喜歡。
“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像是妥協(xié)了,謝灼松開了禁錮白錦棠的手,從床榻上起身。
白錦棠順勢起身,神色冷淡,慢悠悠地滑落肩頭的衣服拉了上去,整理好自己的衣襟,甚至連眼神都沒變過。
“沒有那一日。”白錦棠道。
這輩子,這一生。
謝灼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上輩子,謝灼囚他。
這輩子,換他來。
有來有往,才算公平。
謝灼默不作聲地從袖袋里掏出一段紅綢,迎著白錦棠略微不解的目光,把紅綢纏到了自己的脖頸上,就如同新婚之夜他纏在白錦棠脖頸上的那樣,只不過這次,他將另一頭塞進(jìn)了白錦棠的手心里。
“你不是怪我當(dāng)初想殺你嗎?來,我讓你還回來,你勒我?!敝x灼眼圈發(fā)紅,白錦棠握不緊紅綢,他的手就包裹著帶著白錦棠的手,和他一起用力,勒緊自己的脖頸。
就像是賭氣一樣,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膠著、拉扯、碰撞,一個瘋狂中帶著暴虐,一個冰冷中帶著怒火,誰都不肯認(rèn)輸,他們無聲博弈著,誰也不肯退后一步,也不肯先松口!
白錦棠額頭青筋暴起,此情此景,本該是劍拔弩張的,可他的嘴角竟然緩緩上揚(yáng),勾起一抹嗜血邪氣的笑容,扭曲詭譎,觸目驚心!
“你真是好樣的……”白錦棠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等謝灼反應(yīng),沉寂在血脈里的內(nèi)力忽然迸發(fā),紅色的喜綢在他們之間炸開,破碎,那被勒的通紅的謝灼,猛地喘了一口氣,大口呼吸起來。
謝灼:“你……”
下一秒,謝灼的臉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頭被打的偏了過去,臉?biāo)查g就腫脹起來。
謝灼被打懵了,茫然地眨了眨眼。
白錦棠臉上是再也壓抑不住的怒火,他站起身來,捏著他的下巴,逼著謝灼和自己對視,冷笑道:“你想死是嗎?!”
謝灼:“我……”
只是想要你解氣……
白錦棠手下不斷用力,血色的眼眸里帶著不容置疑:“你聽著,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便是你的尸體化成灰了,也離不開我這寧王府。”
說完,白錦棠反手就把謝灼甩開了,謝灼身形不穩(wěn),直接趴下了。
“我沒想死?!敝x灼捂著臉頰,低著頭悶聲道,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白錦棠:“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