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個無情無欲的公正神祇。
然而,見過他對人偏愛,溫柔寵溺,甘愿跌下神壇的一面,只會顯得此刻的我十足諷刺。
我抿了抿唇,狼狽的垂下眸。
“那是我父親,不會真的打死我,你走吧……”
他淡淡掃了我一眼,沒再理會我了。
可他不懂。
他越是不走,我的危機才越大。
果然,父親的眼神變得貪婪而晦暗,那滿臉的算計,讓我無地自容,慌張與憤怒侵襲了我的理智。
我大吼一聲。
“你給我滾!否則以后你休想從我這里拿到一分錢!”
有這樣一個父親,是我的恥辱。
而在慕北川面前上演這樣不堪的一幕,就更是讓我無地自容。
在他面前,我總是希望能保持最后的體面。
這是我僅剩的堅持。
“好好好,你別生氣,爸爸走就是了,我改天再來看你?!?/p>
他從未對我露出過如此慈愛的神色。
我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內(nèi)心。
這是在慕北川面前做戲。
虛偽又虛假。
甚至,我都不敢回頭去看慕北川,自卑和羞恥感濃濃的包圍著我。
全世界面前,我低到塵埃,都不怕。
但唯獨不想讓他看低。
忽地,他嘶了一聲。
我這才想起,他手臂上還有傷口,慌忙轉(zhuǎn)身,“你,你還好嗎?”
“你說呢?”
那帶著傷的手臂送到我面前。
其實傷口不深,血也停住了。
但他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膚色很白,這樣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視覺效果很是觸目驚心。
“我要去一趟醫(yī)院,你跟我一起吧,正好給你處理傷口。”
他什么都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