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也發(fā)現(xiàn)這皇帝年歲不大,卻也狗的很。
許是被太上皇壓制久了,就十分不喜歡別人忤逆他,頗有些剛愎自用,反正在阿沅看來,可不是什么明君之相,再聯(lián)系原著后期的賈探春和親……阿沅覺得自己可以把屠龍大業(yè)放入計(jì)劃表了。
心里百轉(zhuǎn)千回,面上卻愈發(fā)溫柔。
“婢妾這不是想早點(diǎn)見到陛下嘛。”阿沅一句話拐了兩個(gè)彎,聲音里包裹了糖,甜的能溺死人。
水琮聽了就覺得心里邊兒歡喜。
他就喜歡林貴人這一點(diǎn),坦誠,熱情,且不吝嗇表達(dá)……瞧瞧林貴人多愛他,那滿心滿眼的,看著他的眼神里仿佛有光,在他的心目中,夫妻便該是如此模樣。
下午聽聞有秀女來找林貴人,他是有些不高興的。
雖說那些秀女也是他的女人,但他不喜歡自己的領(lǐng)地被人隨意踏入,于是詢問了兩句后,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日后有些人你若不想見,便直接回絕了吧?!?/p>
他走到書桌前拿起阿沅看到一半的游記:“就是后面三宮的那些女人?!?/p>
不想見?回絕?
阿沅奇怪地看向皇帝,她……好像沒表現(xiàn)出不想見吧。
不過她也沒反駁,而是哀怨地瞥了一眼皇帝:“人家都上門了,哪有不見的道理。”再說了:“若婢妾當(dāng)真不見,怕是要不了幾日,宮里就要流傳說婢妾性子高傲容不下人了。”
“朕看誰敢亂傳話。”水琮蹙眉。
如今后宮清凈的很,那些女人也被拘在后三宮,雖沒阻攔她們出來行走,但往永壽宮跑就有些不懂事了,林貴人身體康健,他又龍精虎猛,說不定現(xiàn)在肚子里都懷上了,若叫那些女人沖撞了可怎么好?
“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大不了日后婢妾關(guān)起宮門過日子便是了?!卑涑吨g的玉佩搖了搖,撒嬌道:“陛下又何苦為著婢妾去做那壞人?!备螞r:“如今甄太妃娘娘管著宮務(wù),婢妾又何必惹娘娘心煩呢?”
提起宮務(wù),水琮就更加心煩了。
他如今還未親政,更沒有大婚,前朝他被太上皇壓著,后宮也被甄太妃壓著,前朝后宮竟沒一個(gè)舒心的地兒。
水琮再一次期盼起阿沅的肚子來。
“早日為朕生下個(gè)兒子,朕好為愛妃封嬪封妃?!?/p>
阿沅嘆了口氣……她難道不想么?
土地肥沃,種子精良,現(xiàn)在只看能不能順利發(fā)芽了,只不過時(shí)日尚短,便是發(fā)芽了,一時(shí)半會兒也察覺不出來。
用完晚膳,帝妃二人先下了會兒棋,才雙雙去水房洗漱回了寢室。
這一夜帝妃二人難得相擁而眠睡了個(gè)素覺,阿沅那快斷的老腰得了一夜休息,只是被勒著睡了一夜差點(diǎn)落枕,起床后看起來比操勞了一夜還萎靡。
等接到甄太妃召喚后,阿沅的精神就更萎靡了。
打了個(gè)呵欠,她問金姑姑:“你對甄太妃了解多少?”
金姑姑是太上皇安插在乾清宮的人,已經(jīng)算得上太上皇心腹了,否則也不會被安排接近皇帝,她對甄太妃自然是了解的,于是介紹道:“這位甄太妃出身并不顯赫,卻與太上皇頗有淵源,她的祖母乃是太上皇的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