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辦公室前,我最后瞥了眼于清淼。
還沒走出去多遠(yuǎn),就聽到了她似乎顫抖著問了一句:
“霆川哥哥,她的眼神怎么看上去怎么這么嚇人,我好害怕?!?/p>
陸霆川的聲音疏懶,幽幽地傳了出來:
“誰不知道,她根本離不開我,不過一條趕不走扔不掉的舔狗,在外面待久了還不是要回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她就傷害不了你?!?/p>
于清淼立刻撒嬌道:
“那霆川哥哥真的不喜歡她了嗎?我看她也沒有你說得那么丑陋粗鄙啊?!?/p>
陸霆川輕哼,語氣不屑。
“那是你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真實(shí)的樣子,我看著她只會覺得惡心,怎么可能有半點(diǎn)喜歡,我又沒有??!”
我挑了挑眉。
垂眸盯著自己手腕上,因?yàn)閯倓偟奈?,漸漸開始變得光潔的皮膚,唇角勾起。
陸霆川啊陸霆川,你聰明一世,怎么偏偏就忘了。
惹怒了半鬼不仙的妖怪,是要拿命來償還的呢?
回到家里后,我撤掉了所有之前暗藏在陸家別墅里的符咒,讓那些在他商戰(zhàn)博弈中,無端喪命的冤魂重新聚攏。
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將自己用過的東西整理出來,分批在后院焚燒。
陸霆川始終沒有回過家,可他和于清淼恩愛放縱的身影在各大新聞媒體接連不斷。
他帶著她出席海外拍賣會,豪擲百萬美金拍下一條老礦料的傳家手鐲。
那是我在靈山時(shí)親手雕刻的,折斷了十幾根刻刀,手皮更是傷口跌傷口,那上面不知道浸潤了我多少血漬。
他帶著她包下復(fù)刻的鐵達(dá)尼號,舉辦游輪宴會,在漫天海上煙花的綻放中,單膝跪地向她求婚。
戒指上所用的那顆鉆石,是我親自遠(yuǎn)赴非洲三年,耗費(fèi)了半生修為,終于找到的極致純度的鉆石,是他承諾會為我定制結(jié)婚戒指的。
他還帶著她,翻過邁索爾高山,頂著烈日親手砍下一段檀香,不問公司的管理事務(wù),每天直播親手雕刻平安玉墜,說要送她一世平安。
期間,陸霆川給我打回過一個(gè)電話。
語氣不耐地催促道:
“我聽管家說你還沒有從我家搬出去,你究竟還要賴到什么時(sh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