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像是瘋了一樣在老宅里嘶吼著我的名字。
回應(yīng)他的,只有呼嘯的風(fēng)聲和祠堂里傳來的,顧大師一聲悠長的嘆息。
他跌跌撞撞地沖上車,油門踩到底,朝著我公寓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心里還存著最后一絲幻想。
或許,這只是姜璃的惡作劇。
她只是生氣了,在用這種方式報復(fù)他,只要他回去好好哄一哄,跪下來求她,一切就還能回到原來的軌道。
然而,當(dāng)他氣喘吁吁地跑到公寓門口,用指紋解鎖,卻發(fā)現(xiàn)門鎖早已被更換時,他心中最后一點火苗,也徹底熄滅了。
他發(fā)瘋似的捶著門,吼得聲嘶力竭。
“姜璃!你開門!你給我出來!”
鄰居的門被打開,探出一個睡眼惺忪的腦袋,不耐煩地罵道。
“大半夜的嚎什么喪!這家早就搬走三四天了!”
陸宸的動作僵住了。
搬走了?
他失魂落魄地靠在門上,掏出手機,瘋狂地?fù)艽虬惭缘碾娫挕?/p>
安言倒是很快就接了。
“陸先生,這么晚了,有何貴干?”
“姜璃呢!她在哪兒!你讓她接電話!”陸宸幾乎是在咆哮。
“她在哪兒,你沒資格知道。陸宸,你但凡還有一點人性,就別再來騷擾她了。從你決定拿她當(dāng)祭品的那一刻起,你們之間,就徹底完了。”
“不!沒完!你告訴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愛的是她,不是夏子晴!我做那一切都是被豬油蒙了心!”
電話那頭傳來安言的一聲嗤笑,充滿了鄙夷。
“愛她?愛她就是要把她推向火坑,讓她為你那點狗屁不通的執(zhí)念去死嗎?陸宸,收起你那廉價的懺悔吧,真讓人惡心?!?/p>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
陸宸頹然地滑坐在地,臉上血色盡失。
他想起了顧大師的話。
“陣法已啟,祭品不到,怨氣無處發(fā)泄,便會反噬其主?!?/p>
一陣莫名的恐慌鉗住了他的心臟。
他連滾帶爬地跑下樓,驅(qū)車返回老宅。
祠堂里,顧大師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正準(zhǔn)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