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落戶還在?!鄙砩系膫€沒好,盧子鐘只覺得有些凍了,想回去睡了。
偏偏這時候,在門外那位破落戶的護衛(wèi),又走到了樓臺邊,沖著他嬉笑著開口。
“我東家說了,盧公子前些時候被抽成了爛粽,若是再坐下去,指不定會凍成病癆鬼。且回且回吧?!?/p>
要起身的盧子鐘,驀然臉色一驚,咬著牙重新坐下。
這一生,他最不愿的,便是輸給那位小東家。先前的逼殺輸了,賣酒也輸了,欺負(fù)小夫人也輸了,還被整個抽成了爛粽。
“子鐘啊,要夜了,回、回吧,官坊都不敢惹,早早關(guān)門了?!?/p>
“我回個卵!”
盧子鐘梗著脖子,面紅耳赤。
“等我明年入仕戶部,他逃不得?!?/p>
……
推開窗,陳家橋低頭望了幾眼。近景之下,是一片雪色交融的江面。慶幸還未結(jié)凍,依舊有波光粼粼的搖晃。
“東家,速速跳樓。”
徐牧有些驚愕,“陳先生,我就這么跳下去?”
“東家,我會輕功?!?/p>
“我不會?!?/p>
“東家先跳,我這還要撐開傘劍?!?/p>
徐牧微微無語,但好歹是生死一輪的老兄弟,并未再細(xì)想,他攀了窗臺,咬了口牙后,身子便凌空踏去。
失重而墜,眼看著就要砸地。
不遠處的一艘江船,司虎昂著腦袋,怔了怔后開始抹著眼睛,準(zhǔn)備嚎啕。
咔。
陳家橋一手舉著撐開的傘劍,一手勾住了徐牧的腰,即便離著地面不到一丈,卻依然穩(wěn)穩(wěn)落了地。
“東家該增食了,自古今來,上位者當(dāng)有穩(wěn)健之態(tài),虎軀之風(fēng)?!?/p>
半句不離勸反,徐牧老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趁著雨夜,并無太多耽誤,兩人迅速上了車,徐牧順便踹了半腳正在拜神佛的司虎。
這還沒死呢,便開拜了。
“東家,這一輪要多久?”
陳家橋的擔(dān)心,并非沒有道理,安國橋只在二百多里外,若是耗的時間太長,很容易惹來大隊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