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是個姜遇棠討厭的雨天,一直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地上一片濕濡,裙腳很快被泥點(diǎn)打上。
太醫(yī)院當(dāng)中,江淮安在看到了她后,立刻從值房前迎了上來說。
“我和我娘昨兒個晚上還正說,要登門謝謝棠棠你呢,若非是你,只怕我們家就真要出事了?!?/p>
姜遇棠搖了搖頭,“咱們這交情,你這話可就見外了?!?/p>
江淮安錘了下自己胸口,一副義薄云天的樣子。
“反正你懂的?!?/p>
姜遇棠失笑,又注意到了他桌子上的名冊,“這是?”
江淮安完全將姜遇棠當(dāng)做自己人來看,見此,就直接說了出來。
“陛下這不是說了要御駕親征,去前線嗎?那咱們太醫(yī)院自然也是責(zé)無旁貸,便也就挑選起了隨行的醫(yī)者?!?/p>
姜遇棠的名字,自然是在上面。
明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江淮安靠在桌子旁,接著說。
“咱們北冥被南詔困擾了這么多年,此番不再忍耐,揮師南下,還挺痛快,只希望能早日收服!”
“我也希望?!?/p>
從很小的時候,姜遇棠就聽姜家祖父說起南詔這塊心病,如今終于要一戰(zhàn),不止是江淮安,是整個北冥的百姓都在期待著。
接下來的時間,她在太醫(yī)院繼續(xù)起了編纂,忙到了傍晚才回去。
昭華郡主府內(nèi)堆了許多的禮品,是京城各家夫人送來的謝禮,感激姜遇棠那日出面的營救,還下了許多的帖子,希望她能賞臉赴宴。
姜遇棠翻看了沒一會兒,小腹墜痛的,似是月事真來了,身子不適,便早早歇下了,不要讓人打擾。
……
夜色籠罩。
外頭的雨一直滴答滴答個不停,謝翊和剛從都督府走出,就見楚歌狂奔而來。
他喘著粗氣說,“不、不好了世子爺,出事了!”
就在一炷香前,謝老太君忽地暈厥,身子情況急轉(zhuǎn)直下,大夫束手無策,頗有不好之勢。
空氣在無形中變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