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p>
姜音被迫踉蹌著跟上他的步伐,手腕的傷和膝蓋的痛交織在一起,讓她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
他卻毫無憐惜,一路將她拖回了乾清宮。
“砰”的一聲,殿門被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所有的視線。
墨忱松開手,將她甩在冰冷的地磚上。
“手廢了,伺候沐浴的活你是干不了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里滿是嘲諷。
“從今日起,你就留在乾清宮伺候筆墨?!?/p>
姜音趴在地上,一言不發(fā)。
伺候筆墨?
她手腕傷成這樣,連拿筷子都費(fèi)勁,如何磨墨?
他分明就是想換個(gè)法子折騰她。
可她能反抗嗎?
不能。
“奴婢,遵旨?!?/p>
她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gè)字,撐著地,慢慢爬了起來。
書案上,上好的徽墨,端溪的名硯,早已備好。
墨忱換下朝服,只著一身寬大的白綢中衣,松松垮垮地坐在書案后,提起筆,似乎要作畫。
姜音走到書案邊,用未受傷的左手拿起墨條,右手則艱難地扶著硯臺(tái)邊緣。
她開始一下一下,生澀而緩慢地研磨。
手腕的傷口,每一次發(fā)力,都會(huì)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冷汗很快便浸濕了她的額發(fā)。
墨忱也不催促,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