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顫抖著手,伸向了他腰間的衣帶。
指尖觸碰到那柔軟的綢緞,卻好比碰到了燒紅的烙鐵,燙得她指尖發(fā)麻。
她的手抖得厲害,試了好幾次,都解不開那個簡單的活結(jié)。
墨忱也不催,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欣賞著她的窘迫與無助。
終于,衣帶被解開。
她顫巍巍地去剝他肩頭的中衣。
隨著衣襟敞開,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便毫無遮擋地暴露在她眼前。
強(qiáng)烈的雄性氣息混著龍涎香的味道,瞬間將她包圍。
姜音只覺得一陣窒息,臉頰燒得滾燙。
她不敢看,只能憑著感覺,將那件污損的衣服從他身上褪下。
指腹不可避免地劃過他溫?zé)岬募∧w,那觸感堅實而滾燙,讓她心尖都跟著發(fā)顫。
那是恐懼的顫抖。
墨忱的呼吸,微微重了些。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冰涼的指尖在他身上帶起的一串戰(zhàn)栗。
這個認(rèn)知,讓他心底那頭被囚禁的猛獸,開始蠢蠢欲動。
就在姜音即將把衣服徹底褪下時,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姜音?!?/p>
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你這雙手,倒是生得不錯。只是可惜被燙傷了?!?/p>
他將她的手拉到眼前,細(xì)細(xì)端詳著,好比在欣賞一件玩物。
“這雙手怕是和你那父皇一樣,沾了不少鮮血吧?”
惡毒的話,好比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進(jìn)姜音的心口。
她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盡數(shù)凝固。
“你!”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死死攥住,動彈不得。
墨忱的眼中,翻涌著濃烈的恨意與掙扎。
阿鳶的死,是他心中永遠(yuǎn)無法愈合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