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病睢好奇,伸手拾起,怎料他剛摸到楓葉表面,指間便被燙了一下!晏病睢吹著手指,卻忽聽洞內傳來一陣悶哼,里面的人似乎吐了一口血。
可洞窟哪會吐血?分明是洞窟里的人在那里虛張聲勢半晌。
他滿臉詫異地盯著楓葉,問:“這是你嗎?你很生氣嗎?”
那人說:“嗯?!?/p>
晏病睢手動了動,又心有余悸地放下。
那人便道:“你可以摸它。”
晏病睢試探性地拿手指戳它,發(fā)現(xiàn)并沒有灼痛,便大膽了起來,問:“你在氣什么?氣我這個送上門來的食物是個晦氣鬼?”
那人微微抽氣,似乎晏病睢戳的不是葉面,而是自己。對方隱忍地說:“你走進來,我現(xiàn)在就要吃你了?!?/p>
這話像帶有某種蠱惑性,晏病睢劍都沒拿,等反應過來那人的聲音里賦了聲咒之時,他已經(jīng)走到洞口了。
待他走近才發(fā)現(xiàn),這并非深不可測的洞穴,而是正有一扇門擋在跟前。鬼使神差地,晏病睢排闥而入,豈料他剛踏進去卻被門檻絆了一跤,正摔在一個懷里,撞得那人身上的鈴鎖“叮當”細響。
最先入眼的是一片赤紅衣角,晏病睢十分錯愕,正要抬頭,卻被一只手摁住后腦勺,壓進了懷里。那人身上有股香味,正是方才樹林中聞得的奇香。
晏病睢悶聲說:“……你很奇怪,竟是這樣吃人的嗎?”
那人輕笑一聲,可這笑聲卻同之前萬般不同,不似先前那樣低啞,卻是很溫潤好聽的。
“適才我教你的
楓花
晏病睢雖不明白,但一聽“老師”二字卻不禁挺直脊背:“你吃醉酒,開始亂說。本王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準你做我老師了?”
晏病睢更小的時候便學過七族之術,因此能從自己短劍上的咒法判斷對方的來頭,況且看這屋子的布局亮堂堂的,沒有半分邪氣,因此他早猜到這人非妖非鬼,儼然沒有之前那樣緊張了。
那人支著腦袋,散漫道:“你不準我做你老師沒關系,但這個東西……就要還給我?!?/p>
他說罷用小指虛虛一勾,晏病睢懷中的短木劍立刻從身上抽離,飛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