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不明白戰(zhàn)爭的殘酷
福煦幾乎不需要向巴黎解釋。
巴黎市政府總理辦公室內(nèi),身居高位的兩人在溫暖的火爐前相對而坐,一邊悠閑的喝著紅酒一邊討論。
“人們厭倦了戰(zhàn)爭。”克雷孟梭說,聲音冷漠:“尤其是前線的士兵,他們總想著逃避?!?/p>
“誰說不是呢?”白里安表示贊同:“他們甚至不惜嘩變拒絕戰(zhàn)斗,這簡直就是恥辱,而且愚蠢,愚不可及。如果不戰(zhàn)斗,最后必然會葬送整個國家包括他們自己!”
“為了避免出現(xiàn)類似的事,我們需要一場進攻?!笨死酌纤蠖酥票桌锇不瘟嘶?。
白里安不解:“我認(rèn)為我們最好保持守勢,否則那些士兵可能會再次嘩變。”
克雷孟梭搖了搖頭:“總理閣下,您似乎忘了去年平安夜發(fā)生了什么?!?/p>
這提醒了白里安,他想起去年平安夜發(fā)生的事:敵我雙方大規(guī)模休戰(zhàn),據(jù)說休戰(zhàn)3天,他們在一起喝酒、踢球,交換禮物……
白里安頓感不妙:“不能讓這事發(fā)生,這會影響他們的士氣和斗志?!?/p>
白里安說得冠冕堂皇,但其實是不希望看到和平。
法軍原本就存在士氣問題,如果再出現(xiàn)“休戰(zhàn)”,基層軍民要求和平的呼聲會越來越高,最終有可能迫使議會選擇談判。
而美國人卻不愿意談判,收受美國人賄賂的英國議員和法國議員也不愿意談判。
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頗為諷刺的一幕:未來的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不希望和平,他正為了錢而絞盡腦汁的讓這場毫無意義的戰(zhàn)爭繼續(xù)打下去。
“這就是我說的?!笨死酌纤笳f:“一次進攻,一次必須打,又不至于激起士兵反抗的進攻?!?/p>
白里安明白了,他們需要的是“開戰(zhàn)”這形式以使“圣誕休戰(zhàn)”不會重現(xiàn),并不是為了勝利或者攻城略地,代價就是死幾名士兵。
“我們需要把握好分寸?!卑桌锇舶櫰鹆嗣碱^:“可這恰恰不是我們擅長的?!?/p>
議員政客只會在辦公室里討論國家大事,前線的具體操作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nèi),那是將軍們才需要擔(dān)心的事。
就在這時,滿頭金發(fā)身姿婀娜的秘書敲門進來,她給白里安遞上了一封電報:“總司令的電報,總理先生?!?/p>
白里安拿過電報一看,然后就欣慰的笑了起來:“總司令與我們想的一樣,看來我們沒有選錯人!”
說著就將電報遞給了克雷孟梭。
克雷孟松看了電報后也點了點頭:“這給我們省了很多事!”
兩人相視一笑,手中酒杯輕輕一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他們不知道,這同樣是夏爾希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