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三清宗的蘇綢已經(jīng)快到了,你們想好如何應(yīng)對了嗎?”
“一個元嬰弟子,竟還要我等如臨大敵了?”
“重要的不是蘇綢,是她背后的三清宗,我們?nèi)衾^續(xù)裝聾作啞,不聞不問,也不讓星瀾出去的話,就等于和三清宗公然為敵了。”
“呵,百花宗得罪了三清宗,被逼得狗急跳墻,現(xiàn)在百花宗人人喊打,曇月像是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成日里流竄四方,不敢露頭,難道你們想讓御獸宗步百花宗的后塵嗎?”
想到曇月等人現(xiàn)在的尷尬處境,一行人沉默了,但讓他們直接對上界門,他們又心疼門下弟子的性命,不想讓他們出面。
最后還是星瀾的師傅出言,認(rèn)為蘇綢到底是晚輩,沒道理讓他們這群老家伙出面招待,就讓星瀾去招待蘇綢,順便解決跟三清宗之間的事情,別給宗門惹禍。
被關(guān)了七天禁閉的星瀾,在蘇綢到御獸宗的當(dāng)天,終于被放了出來。
蘇綢見到星瀾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眼前這個臉色慘白,腳步沉重,眼神略有些呆滯的人,是以前那個對著白玉能說善道,一身風(fēng)流的少年?
這是被惡鬼攝去了魂魄不成?
“星瀾真人,你這是……”
蘇綢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問。
星瀾抬頭,翻手掏出一瓶瓶灌滿的酒壇,“白玉愛喝酒,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給她酒了,能否幫我代為轉(zhuǎn)送?”
他一心想著白玉,日夜思念,卻無法相見,見到與白玉的師妹蘇綢,只想著讓蘇綢幫忙送酒,說不出一句思念的話。
好像心竅都被封閉了,只剩下最原本的執(zhí)念,在操縱這具身體。
蘇綢看出星瀾的不對勁,神情變了又變,“還請星瀾真人,當(dāng)著我?guī)熃愕拿?,親手將酒送給她吧,以免她懷疑我偷喝了酒,到時候不高興?!?/p>
她這樣說,自然不是因為白玉會懷疑她,而是要將星瀾帶走。
不管借口有多奇葩,只要她想將人帶走,就可以將人帶走!
星瀾愣了一下,緩緩搖頭,“讓她不要不高興,要開心,我會去找她,我一定會去找她……”
星瀾反反復(fù)復(fù)念叨著這句話,雙目無神,情況很不對勁。
想一想,星瀾和白玉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見面了。
星瀾不止一次說要去找白玉,但沒有一次成功。
本以為御獸宗阻攔星瀾,也只是會擋住他的腳步,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畢竟星瀾是御獸宗下一任宗主,他是御獸宗的天才,和瓊凝一樣,備受關(guān)注。
可沒想到,御獸宗內(nèi)部,根本沒有蘇綢想得那么好。
除了三清宗和佛宗外,其余宗門壓根不把弟子當(dāng)人。
天才弟子又怎么樣?沒有一個宗門缺天才,沒了這一個,還有下一個。
御獸宗身居高位的宗主和長老們是如何想的呢?怕是都覺得自己壽命很長,隨時可以培養(yǎng)出下一個天才弟子,接替星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