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開始是看中陶顔言擁有寵妃的潛質(zhì),能把自家兒子從麗妃那個旋渦里拉出來,才重點培養(yǎng)的。再加上陶顔言平日本就一副乖巧模樣,久而久之,太后也喜歡她,對她的態(tài)度自然是比別的嬪妃要親近一些。
現(xiàn)如今看她委屈巴巴站在自己面前,到底還是不忍心。
“你瞞著不告訴皇帝,是擔心他受不了,看來,你還是挺在意皇帝的。”太后說完,睨了自家兒子一眼,就見傻大兒的嘴角勾了勾,眼神帶笑的看著她的小昭儀。
太后真是沒眼看,輕咳一聲:“罷了,念你是初犯,哀家就饒你一次,不過小小的懲罰還是要有的。那就罰你每日都來給哀家做午膳,做到哀家去行宮為止。”
太后已經(jīng)決定,再過五日便去溫泉行宮繼續(xù)貓冬,直到三月春暖花開才會回來,這樣算下來的話,陶顔言還需要來當五天的廚子。
陶顔言笑瞇瞇的謝恩:“多謝太后寬容。太后,今日的午膳都已準備好,耽擱了一陣子,恐怕太后都餓了吧,不如早些移步用膳?!?/p>
太后點點頭,看了看貴妃:“貴妃近來代掌宮務(wù)辛苦,今日也留在哀家這里用膳吧?!?/p>
貴妃是沒想到,這么一件欺君之罪,最后賢妃就降位了事,而陶昭儀竟然毫發(fā)無損,內(nèi)心實在是氣不過。
但太后已經(jīng)做出懲罰,自己也不能再反駁,只好恭敬地陪著太后去用膳。
賀臨璋牽起陶顔言的手,眼中帶笑道:“你啊,總是在背后默默為朕付出,卻又不說,明明長了一張嘴,就不知道邀功邀寵嗎?”
陶顔言:“……”
懶得說行不行?我又不是戀愛腦。
“呵呵呵,陛下知道我的好就行了,說出來還有什么意思。那個,飯菜都快涼了,咱們快過去吧,今日做了陛下愛吃的菜,您多用一些?!?/p>
賀臨璋內(nèi)心更加熨帖,親自牽著小昭儀的手去了偏廳。
這一頓飯,只有貴妃吃得食不知味,看著陛下和陶昭儀一左一右坐在二皇子身側(cè),儼然幸福的一家三口,她心里的嫉妒就如瘋狂生長的野草,一茬茬地冒出來。
突然,她仔細看了看二皇子的容貌,又仔細端詳了一下皇帝,心中越來越狐疑:這二皇子明明是從民間認回來的與皇家沒有關(guān)系的普通人,可這樣貌,為何會越來越與陛下相似?
難道這世上的孩子,跟誰生活就會長得像誰?還是說,純屬巧合?
貴妃心里亂得像一鍋粥,應(yīng)付著吃了午膳,才匆匆回了自己的慶云宮。
“你去查一下陛下日常寵幸嬪妃的記檔,看看這五年來,可寵幸過什么宮女。”貴妃交代文蘭去查。
她的猜測是,可能陛下哪次寵幸了什么不起眼的宮女,宮女又出宮了,才導致陛下的血脈流落民間。不過這個想法她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去查一查無非也是為了安心。
她現(xiàn)如今位份在嬪妃中僅次于皇后,但是卻苦于只有一個公主傍身,這幾年雖然陛下也時常會來她的慶云宮過夜,卻一直沒有再有孕。太醫(yī)那邊請脈,都說自己康健得很,求神拜佛的事做了許多,可子嗣緣卻一直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