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參見母后?!贝蠡首淤R曄給陶顔言行了禮,陶顔言淡淡回了句,便讓他就坐。
“兒臣聽聞父皇在郊外遭到伏擊,特來探望,不知父皇如何了?”
陶顔言道:“你有心了,你父皇方才服了藥,已經(jīng)休息了。若是你想看看,那本宮陪你進去看一眼。”
賀曄點頭:“兒臣確實是想進去給父皇請安?!?/p>
陶顔言便起身,二人一同進了內殿。
賀曄仔細查看了一下賀臨璋的傷勢,見已經(jīng)包扎好,便沒再多言。跟著陶顔言出來之后,他主動道:“兒臣實在憂心父皇的傷勢,想在勤政殿侍疾,為母后分憂?!?/p>
陶顔言笑笑:“你還要去皇家書院,學業(yè)不可耽誤,宮里這么人伺候著,你就不要擔心了。”
拒絕的意味明顯,賀曄眉頭皺了皺。
張御史可是說了,趁著父皇受傷的時候多多表現(xiàn),才能得到父皇的信任和寵愛,于是他繼續(xù)道:“母后,兒臣的課業(yè)不敢耽誤,可以一邊侍疾一邊自學,兒臣是父皇的長子,這個時候就該多多盡孝,還請母后不要剝奪兒臣為父皇盡孝的機會,否則,恐怕朝中大臣會誤以為母后故意分隔我們父子,有損母后的賢德名聲。”
陶顔言瞇了瞇眼睛,她就說這大皇子今日怎么一上來就那么恭敬,原來是先禮后兵,現(xiàn)在是演都不演了。
對于這么愛刷存在感的大皇子,她垂下眉眼,冷聲道:“本宮倒是不知,朝中大臣還有人會生出這種荒謬的想法,離間我們之間的關系。不知是誰那么陰暗,你告訴本宮,本宮找他好好聊聊。”
賀曄一噎,沒想到陶皇后竟然不顧及自己的名聲,硬是要阻攔。
不過這也正說明,陶皇后是真的不想讓自己在父皇面前表現(xiàn),果然一如既往的在防著自己。
賀曄輕咳一聲:“兒臣也就是猜測,母后不必動怒。既然母后不同意,那兒臣就先告退了,父皇這邊,有勞母后了。”
陶顔言嗯了一聲,賀曄便起身告辭。一出宮,就在宮門外見到了躲在馬車上的張御史。
他看了看周圍,靜悄悄的上了張御史的馬車。
“怎么樣?陶皇后同意了嗎?”張御史焦急問道。
賀曄搖搖頭:“她不肯,找了個為了我的學業(yè)著想的由頭打發(fā)了我,而且拒絕的十分強硬,或許,我在猜測,父皇的傷沒那么簡單。”
張御史捋了捋胡子:“整個太醫(yī)院都出動了,在勤政殿待了好幾個時辰,這能是小傷嗎?對了,你去看過沒有,陛下的傷情如何?你可有與陛下交談過?”
賀曄又搖了搖頭:“父皇服了藥睡下了,我未曾打擾,不過我看就傷在了左臂上,傷口已經(jīng)包扎過,看不出來有多嚴重。但是沒有傷在重要部位,想來,確實無大礙?!?/p>
張御史沉思片刻,挑眉道:“這陶皇后親自守在勤政殿,雍王還緊急加強了京城內外的防護,陛下不可能傷的不重。這樣吧,靜觀其變,大皇子您這邊還是要每日進宮一趟,多去勤政殿走走,探一下陛下的病情。一定要讓人知道你是心系陛下的,是大孝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