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挺能干的嘛?!?/p>
“漁貓”用手中的短刀輕輕翻了翻自己肩頭的發(fā)辮,那是羅娜親手給他做的發(fā)帶,要是出了意外可沒他好果子吃。
輕輕晃了晃肩膀,灑下些許血珠,有敵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仿佛看不到自己身邊橫七豎八的敵人:“盡量不出人命,挺為難人的,早知道和老杜瓦換換,也不至于這么不痛快?!?/p>
“你到底是什么人?”令他感到棘手的敵人和被他放倒的那些貨色不一樣,很明顯是他不拼命殺不死的級別了。
“嗯——少了三十多個人,還剩多少?不到二十五人你們應(yīng)該沒法接應(yīng)了吧?”“漁貓”當著他的面簡單處理手上的傷口,“畢竟還算不好對付的只有你一個?!?/p>
“……”科爾頓看著自己的倒在地上的屬下無話可說,心中怒火是有,但遠不及駭然,“看起來你還有同伙,你們到底是怎么隱藏的?”
“哈?直接告訴你就沒意思了?!狈屏致柫寺柤?,“其實本來不想暴露的,畢竟平靜的生活也不錯。”
“要是你們不來該多好?!眮G下一句話,菲林男人徑直離去,而科爾頓看著一地的傷員感到頭痛萬分:
“這可怎么辦?“看了看遠處天上的陰云,他不得不拿出通訊終端硬著頭皮請示上級。
“……對方有什么特別的標志物嗎?”
“……沒有,除了一手可怕刀法之外其他的飾品好像都沒有,或者說,被他隱藏得很好?!?/p>
“……放棄滅口?!蓖ㄔ捴袛嗔?,科爾頓也明白了上司的態(tài)度,這批東西,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
摸了摸自己胸前,只差那么一點,他現(xiàn)在可能就能看見自己的自己的臟器了。
邊境山脈。
前往奇程鎮(zhèn)的路線倒是不用再擔(dān)心了,夜半的長吻眠獸還記得方向,夜半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但是她睡的不算老實,還好凌等閑的肩膀上的傷好了,否則他現(xiàn)在恐怕不太好過,實際上被她用手死死抓住肩頭也不太好受。
一路上凌等閑不住地看向那只藍黑色的小獸,后者只是用無辜的眼神望著他顯得他好像有些多事。凌等閑反而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專心趕路。
背上一個人進行較長時間的跋涉對他來說還是困難了,凌等閑還得注意夜半的腿傷,也就意味著他不能換姿勢,手酸得要命,而且原本綁的不錯的背包在一段路途的顛簸之后也松了些,但掛的很牢實,就造成了眼下背包拽的他褲子喊救命的慘狀。
“之前該問下天災(zāi)還有多久爆發(fā)的……也不知道趕不趕得到奇程鎮(zhèn)——應(yīng)該是趕不上了,但怎么都得避開天災(zāi)才行?!绷璧乳e眉上的汗水開始浸下來了,眼睛辛辣得快睜不開了。
“嗚?”長吻眠獸們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擔(dān)憂。
“沒事。”凌等閑回頭看了看天災(zāi)云,他能感受到自己正在遠離沉悶的空氣,那片陰沉得快滴出水來的災(zāi)難源頭似乎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降臨了。
沙沙——凌等閑驚回了神,果斷地向后退,幾個身影一閃,原本守護在兩人身側(cè)的長吻眠獸們擋在了前面嚴陣以待,凌等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破城矛別在他不容易抓住的地方了,應(yīng)不了急。
草葉翻涌后出現(xiàn)在凌等閑面前的卻是一個他意料之外的人,同時也讓他感到危險。
“又見面啦~”血紅色眸子里的笑意迫使他松開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武器,同時尋找逃跑的可能路徑。
女人依舊戴著斗篷,他還是看不清具體面容,但卻莫名感到眼熟,杜瓦叔他們認為她是薩卡茲的可能不大,但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女性就是薩卡茲。
而她身后輕輕擺動的標志性的箭頭尾巴,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本該多說幾句話的,但現(xiàn)在好像不太合適,就下次見吧?!睂Ψ胶孟駴]有打算為難他,只是側(cè)身一躍迅速消失在了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