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等閑依舊跟著雪牙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但所幸的是他們即將離開山脈,遠離了天災(zāi)范圍,他依舊背著夜半,后者的情況的確不允許自己趕路,但讓凌等閑感到尷尬的是,他和雪牙在那段對話之后再沒有交談。
本來一個挺隨和一女孩讓他整沉默了,但有一說一,那段對話的確有些讓他摸不著頭腦。
“怎么感覺杜瓦叔他們都憋著著事不告訴我呢?”凌等閑很是納悶,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讓他在心理上感到無助。
“話說夜半小姐……”凌等閑決定還是找夜半聊聊天,“你后不后悔出這趟任務(wù)啊?”
“……嗯?”夜半提起些精神,“后悔嗎?無奈是挺無奈的,但不出來接任務(wù)的話就會沒錢吃飯餓死啊?!?/p>
“說起來,你還要繼續(xù)帶著這個不穩(wěn)定因素嗎?”說著夜半抬頭看了一眼一直混在眠獸群里的某只藍黑小獸。
“我還想問你呢,你家的馴獸怎么一點也不介意混進來個內(nèi)鬼啊……”凌等閑也很是疲憊了,估計今天的日記都得明天寫了,雖然有就此鴿掉記日記這個習(xí)慣的隱患。
“要不干脆你再收一只馴獸得了?”凌等閑提議,此言一出夜半有些心動,她素來對這些小獸十分執(zhí)著,對馴化它們也很有一套。
但當(dāng)藍黑小獸抬起眸子她又打消了這個危險的念頭:“還是不了,狼獸父母對自己的幼崽相當(dāng)執(zhí)著,假如幼崽有個三長兩短絕對會跟我不死不休。所以就算要馴化一只狼獸也一定要挑孤兒才穩(wěn)妥?!?/p>
凌等閑回想起那頭巨狼也覺得有道理,只是這家伙太親近人類了,而且眼神舉動什么的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這只狼獸的毛色很奇怪?!毖┭篱_口了,“這一帶的狼獸毛色都相當(dāng)普通,藍黑色的狼獸本就十分出格,結(jié)合最近的傳聞,那頭危險的狼獸幾乎可以肯定地說就是它的父親或者是母親?!?/p>
“這只小獸跟了我們多久了?”夜半忽然流下冷汗,意識到危險。
“天災(zāi)都爆發(fā)了……幼崽的父母,會放任自己的孩子亂跑嗎?”雪牙緊緊盯著一臉無辜的小獸,手摸向了腰間。
“那個……你不會想噶了她吧?”凌等閑一陣驚恐,那后果有點恐怖。
“太麻煩?!毖┭绬问殖槌鲩L刀,被她另一只手架著的小鼓表示有點慌:“你別亂來啊?!?/p>
“必須趕走它,帶著兩個傷員又有血味就和找死沒什么區(qū)別?!毖┭烙值吐曊f了一句“大家不能……”什么的話凌等閑沒有聽清。
“等下……我想我們好像還有新的麻煩要處理了……”凌等閑表情僵硬地看著右方的山壁,其他三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棵青蔥大樹緩緩倒下并從它身后傳來了沉悶而厚重的轟鳴聲。
在看到那震顫山壁的災(zāi)害本體之前凌等閑等人就已經(jīng)發(fā)足狂奔,山壁果不其然地出現(xiàn)了裂縫然后混濁的巨量流體就裹挾著各類物體轟鳴著從山上奔騰而下!
“我維多利亞粗口的是泥石流??!”小鼓破防的同時雪牙一聲不吭一把抱起她開始提速。
凌等閑表示自己真的快跑不動了。
怪物的逃竄完全在風(fēng)笛等人的意料之外,原本看起來一副要死磕到底的樣子讓她們壓力很大,結(jié)果在一輪轟炸之后這家伙居然逃了!
這下壓力更大了。
“達西塔中尉,請指示?!辈剪斔购屠卓怂_看向自己的上級,后者負了傷在眼下這個環(huán)境十分危險。
雨水劃過達西塔的臉頰,他的恩怨已了,那么他的身份也就只剩下一個了,就應(yīng)該作為維多利亞的軍官——
“追擊!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是!”
“雷克薩,委屈你了,現(xiàn)在這里對于你來說太危險了,你帶一部分傷員去醫(yī)療點吧。”
“報告中尉!我沒關(guān)系的?!崩卓怂_似有所想,目露焦急。
“這是命令!”
“……是?!本G發(fā)的黎博利迅速入隊,不多時便帶著一小隊傷員和隊友的遺體向著遠離天災(zāi)的方向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