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塔露拉在哪里?”霜星越發(fā)感到不安,也許是平時老聽白鴿嘀咕一些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導致她不時也會思考烏薩斯這個國家怎么了。
貴族迫害她們,是因為朱門酒肉臭害怕感染者將礦石病傳染給他們,那么學過專業(yè)知識的學者研究者們呢?
他們被克扣經(jīng)費,研究成果被巧奪豪取,只能依附貴族,自然不可能為感染者說話。
那么和感染者處境類似,遭受著剝削壓迫的平民呢?
為什么他們也不待見我們?為什么釋放善意的終究是少數(shù)。
霜星感覺這里面好復雜,她學過的東西太少了,她被這團理不清的東西籠罩著。
塔露拉、白鴿,一個是莫名變得暴虐放肆罪惡流淌的戰(zhàn)友,另一個是來歷不明一同共赴風雪生死的……什么?
摯友?她不知名諱;傾慕?她分的清南北;手足?他此刻身影不在。
“眼下只能先找到塔露拉……防止一些沒法補救的事發(fā)生?!?/p>
“大姊!剛才有兄弟說半小時前領袖去了核心城的廣場了……好像還下令把一些市民集中起來……”
“要出事!”霜星當機立斷行動了起來,“楊格!你跟我走,其他人先看住這里等爸爸過來接應他們!”
“大姊,等等我!”楊格提起散發(fā)寒氣的長刀急忙跟了上去,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他自然不知道大姊在想什么,他也恨殺死他們?nèi)返牡V場看守、虐殺同胞的村民……但這都比不上大姊,大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都無法接受那個結局。
在踏上這片鋼鐵叢林最初強烈的報復欲望消退之后,他們感受到了一絲違和感。
石棺研究所。
空留血跡的大廳,殘留著一些搬運時散落的文件殘頁,研究所里的走廊里也有一些尸體,有的戴著整合運動的面具,有的穿著白大褂,凱爾希示意開路干員小心一些。
“下面的路換我走前面,ace拜托你接應側翼,風笛警戒,一切小心?!?/p>
眼前的環(huán)境慢慢與泛灰的記憶重合起來,菲林女人打開密碼門,很高興謝爾蓋并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修改密碼。
她原本為烏薩斯開辟了一條解決全境人民冷暖問題的道路,然而數(shù)年之后烏薩斯只多了幾種被列為機密的重炮型號。
她無話可說,因為它們同樣被運往了北境,但烏薩斯對外的摩擦也驟然增多,最直接的影響表現(xiàn)就是烏薩斯卡西米爾的邊境戰(zhàn)役。
在冬天里被凍死的人并沒有減少,反而多了成千上萬倒在凍土之中的尸骨。
從往事遺塵中跳出,她已經(jīng)完成了石棺開啟的啟動程序指令輸入。
緊閉的“門”緩緩開啟,一個人影包裹在黑色的兜帽服裝之中,在彌漫的白霧氣體消散之后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風笛目露好奇,而ace和其他資歷很老的干員們都流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
博士,一個曾經(jīng)掌控全局、博學多識,性情卻又撲朔迷離的領導者。
在當初的那場大型行動中受到重創(chuàng)尋常醫(yī)療手段無法醫(yī)治,被凱爾希帶離送至此處“石棺”休養(yǎng)。
“……凱爾希?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凱爾希一怔,對方的語言系統(tǒng)恢復比她想的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