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能去,就能去。”姜芷堅持。
陳大升還想再勸,嘴巴張了張,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只能苦著一張臉,在前面帶路。
越往山坳里走,光線越是昏暗。
這里的植物,果然長得跟外面不一樣。
一些藤蔓上,竟然長著血紅色斑點。
地上的苔蘚,也泛著詭異的幽藍(lán)色。
“團(tuán)長,這地方……瘆得慌?!?/p>
王柱小聲嘀咕,手已經(jīng)摸向了腰間的槍。
陸向東沒說話,只是更加警惕地護(hù)在姜芷身邊。
“停。”
姜芷忽然站住腳,目光鎖定在前方一處石壁縫隙里。
那里,長著一株半尺來高的小草。
草葉是正常的翠綠,可葉脈,卻是妖異的暗紅色,像是活物的血管。
“神……神醫(yī)!這就是‘?dāng)嗄c草’??!”
陳大升嚇得后退好幾步。
“碰一下,腸子都要爛光的!”
“胡說?!苯破沉怂谎?,“這叫‘血見愁’?!?/p>
她從藥箱里拿出手套和一把小巧鏟子,徑直走了過去。
“這東西,確實有劇毒?!彼贿呅⌒耐诰?,一邊解釋。
“它的根莖里,含有和井水毒素同源的成分,但經(jīng)過植物自身的轉(zhuǎn)化,毒性要猛烈百倍。”
“尋常人誤食,一個小時內(nèi),就會七竅流血?!?/p>
李鐵和王柱聽得頭皮發(fā)麻,下意識離那株草遠(yuǎn)了點。
“但是,”姜芷話鋒一轉(zhuǎn),“以毒攻毒,用對了地方,它就是起死回生的圣藥。特別是對一些沉年舊疴,有奇效?!?/p>
她將那株“血見愁”連根帶土地完整地挖了出來,小心地放進(jìn)一個特制的烏木盒里。
“這……這毒草還能救人?”
陳大升難以置信。
“大千世界,萬物相生相克?!?/p>
姜芷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泥土。
“毒與藥,從來都只是一線之隔?!?/p>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對陳大升而言,是徹底的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