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外派我駐非洲三年,待遇優(yōu)厚。
臨走前,我把年邁失智的父親托付給未婚妻照顧,并把工資卡留給了她。
她說:“放心,你爸就是我爸。”
一年后,我因項目變動提前回國。
在家門口,我卻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正不耐煩地訓(xùn)斥我父親:
“老東西,又亂跑!再不聽話,就讓你女兒把你送走!”
我沖上去理論,男人把我推開:
“你誰?。课依掀耪f了,她爹腦子不清楚,誰來認(rèn)親都不能信!”
……
男人輕蔑的眼神將我從頭掃到腳。
“看什么看?再不滾我報警了,說你騷擾老人?!?/p>
我攥緊拳頭,指著我爸枯瘦的背影。
“他是我爸!”
男人嗤笑一聲,往我腳邊吐了口濃痰。
“你爸?上個月來了三個說這話的,都被我打跑了?!?/p>
“我老婆說了,她爸就她一個親閨女,沒兒子?!?/p>
我爸似乎聽到了爭吵,渾濁的眼睛望向我,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個字。
他身上的衣服又臟又舊,明顯不合身。
褲腿短了一截,露出干瘦如柴布滿污垢的腳踝。
心臟猛地一抽。
“秦悅呢?叫秦悅出來!”
我嘶吼著,伸手就要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