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女兒投資的一個西裝定制工坊拿我宴會定的西服。
臨走時,我被這家店的主理人叫住,說我款項沒有付清。
他掏出一張精致的賬單,我垂眸瞥了一眼——
靈感源泉維護費,三十萬。
面料甄選與養(yǎng)護費,五十萬。
首席設(shè)計師心境保障服務(wù)費,一百萬。
還有雜七雜八的各種成本加起來,總共兩百萬。
我被氣笑了,發(fā)短信給助理:我女兒的公司和這家工坊,一并撤資!
……
“都穿我們店的高定了,不會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吧?”
面前的男人抱著手臂上下打量我,表情輕蔑。
我突然很想笑,一個小工坊怎么說得自己是高定?
二十歲出頭的年紀(jì),口氣倒是不小。
我壓下心頭的火氣,拿出手機準(zhǔn)備給沈思微打電話。
畢竟是她投資的店,這場鬧劇理應(yīng)由她來收場。
電話撥出,聽筒里卻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p>
我皺了皺眉點開微信,想給她發(fā)消息,紅色的感嘆號刺痛了我的眼睛。
沈思微把我拉黑了。
我深吸一口氣,將手機收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看著任驍,一字一句地重申:“我是你們最大股東沈思微的父親,沈敬堯?!?/p>
“她投資這家工坊的錢也是從我這里拿的?!?/p>
我以為,搬出我的身份,至少能讓他有所收斂。
誰知,任驍聽到我的名字,非但沒有去核實,反而爆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