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步走過來,看到我血肉模糊的手,臉色煞白。
“老婆,你沒事吧?”
我只是看著趙怡手中的香囊,聲音嘶啞,“那是我們孩子的胎毛,千萬別讓她搶走毀壞了。”
我聲音很低,卻還是被趙怡聽進去。
她冷笑一聲,“我當是什么呢,原來是這么晦氣的玩意兒。你戴著死人的東西來我的生日聚會,安的什么心吶!”
“對不起,”我卑微地懇求,“這個我戴著戴習慣了,不是故意戴著來的,求你把它還給我吧?!?/p>
趙怡的氣焰更盛,“喲,你說不是就不是呀,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
說完,她拿出打火機,將香囊扔到酒杯里,眨眼間燒個干凈。
“不!”
我目眥欲裂,拼命沖過去要從火焰中搶回來。
傅云天緊緊抱住我,“別去,老婆。胎毛而已,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燒了就燒了。”
聽見這話,趙怡哈哈大笑,“還是云天哥哥看得開。”
她罵了一聲晦氣,招呼在場的人換個場地繼續(xù)玩。
傅云天要留下來陪我,我狠狠將他推開,“滾!”
高大的身影愣在那里,臉色很難看。
他的嘴唇動了動,最終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萬念俱灰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是我派去趙家拿回鋼琴的人:
“佩姐,拿到鋼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