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真的叫古井村?!薄昂L炜蓸贰敝钢鴺苏Z落款說,“以我多年戶外旅行的經(jīng)驗,這里廢棄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你說你朋友十年前來過,她能看到的應該和我們差不多,所以怎么會有人失蹤呢?如果想探究真相,可以找管這個村的鎮(zhèn)政府和公安問問?!?/p>
“好吧,那我們出去找鎮(zhèn)政府和公安去吧。”石柳猜想萬琳琳的驢友多半也在那“肉堆”里,一起煙消云散了。石柳的感知把整個村子掃視了一遍,也沒有任何類似驢友的遺物。
五人沿山洞原路返回,出了山,找到“黔之驢”那輛小巴,發(fā)現(xiàn)它停在那里仿佛已經(jīng)很多年了,不但銹蝕的厲害,四個輪胎全是癟的,甚至還有許多藤蔓從破碎的車窗鉆進鉆出。
“我們是怎么來的?還是我們在里面呆了幾十年?”“烏漆嘛黑”探頭往車里看,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窩老鼠。
“咦!”石柳在小巴的后備箱里發(fā)現(xiàn)了個背包,應該是驢友的裝備,撬開后備箱,把背包提出來,這背包質(zhì)量還真好,竟然沒有散架。石柳從背包外面的小口袋里找到了一盒名片,“這應該就是背包的主人了,我也算不負所托?!笔职驯嘲呕剀嚴铮刹粶蕚浔成线@臟兮兮的背包,又不能當著多人的面收進空間,當然是原樣放回去,如果聯(lián)系到親屬,由他們自行決定要不要來取回。
五人只好徒步往山外走,走到天黑也沒走出山去,不得不就地搭帳篷宿營。
第二天又走了一上午,才終于走出山,回到出發(fā)的小鎮(zhèn),直接去了鎮(zhèn)政府。得到的答復令人吃驚:鎮(zhèn)政府的官員說:那個村子自從暴力抗法,還發(fā)生過命案,受到了法律的嚴厲懲處,村中幾乎所有的青壯男子都被逮捕判刑。村里剩下的婦女幾乎一夜之間帶著孩子離開,村子從那時就荒廢了。雖然有男人刑滿出獄,也沒回到村里生活。那村子一直荒廢到現(xiàn)在。
“有沒有可能男人回到村里,死在了那里?所以村子才一直荒廢?”石柳問道。
“什么意思?你是說他們都自殺了?”鎮(zhèn)政府官員搖頭,“也不可能全那么脆弱吧!”
“那么有沒有刑滿釋放的村民,現(xiàn)在還活著,能找到的?”石柳追問。
“那你就得去派出所查戶口登記了,看他們有沒有落戶到別的地方,從行政上那個村已經(jīng)撤銷了?!?/p>
石柳謝過官員出來,思考著要不要去派出所查那些刑滿釋放的人。她終究只是個十九歲女孩,雖然本事大,但為人處事仍免不了簡單化,壞人當面,一劍揮過去就是。而對這種刑滿釋放的前罪犯就吃不準要不要追究,按說已經(jīng)服刑了,也就是已經(jīng)為犯的罪付出代價了。可問題的關(guān)鍵是許多人服刑后,未必就會悔過自新做好人!相反會變本加厲的做惡,可在他還沒做惡之前你又不能以預防為名對付他,可等到他再犯罪時,必然有人受害!
石柳想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看到秦二嫚一直陪在自己身邊,而三個男驢友已經(jīng)離開。就把自己的困惑說了出來,請秦二嫚幫忙出個主意。
秦二嫚輕拍石柳的肩膀說:“柳兒妹妹,這不該是你的責任,你不需要為此傷腦筋。這種事是我們這些執(zhí)法者考慮的問題?!?/p>
“那么你們執(zhí)法者是怎么考慮的呢?你們?nèi)绾晤A防罪犯刑滿釋放后再次犯罪?”
“除了教育,沒有更好的辦法,法律沒有事前預防的功能。刑罰的威懾力對于抱必死之心的罪犯毫無威力?!鼻囟牊o奈的說,“你當我不想給姐姐報仇么?可我不能為一個人渣毀了自己的人生。當然如果他恰好在我眼前犯案,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的。”
石柳忽的笑道:“說什么不是我的責任!我也是有證的!”說著拿出警官證在秦二嫚眼前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