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敢?!碧邑残表澳隳茏鍪裁??”
可不等她話音落下,明樓起身,迅如猛虎般就將她推困在單人沙發(fā)中,雙手撐在扶手上,居高臨下,背對的光的臉上卻還是一樣幽淡的表情,但也許是因為背光臉上看上去蒙了一層陰郁“桃夭,還記得那天晚上你說過的話嗎?我當(dāng)真了!還有,這里是1939年,世界沒有便捷到速食程度,說我是老學(xué)究,所以想法守舊是自然的,別輕易挑戰(zhàn)一個守舊男人的嫉妒心,你,無法承擔(dān)相應(yīng)的后果?!碧?,手指劃過她下顎。
桃夭心頭一震:那天晚上,應(yīng)該是指巴黎的那晚,在她壓制住他后曾說過‘在我的世界里一切都變的很便捷,甚至是感情,女性有充分的選擇權(quán),肌膚之親的親密也并非要為誰守身如玉;可那不是我傅桃夭,我做出了選擇就是一輩子的事,無論對錯,我皆會對自己的身體和感情負(fù)責(zé)到底。’
“聽懂了嗎?”明樓將她沒有卷燙過的青絲捋在其耳后。
桃夭瞧著他不急不躁的溫和表情“你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明大教授嗎?”竟然才發(fā)現(xiàn)他還有這么危險的氣息,好似一條緊盯著獵物的毒蛇。
“你的教官沒有教嗎?你要進(jìn)攻、開戰(zhàn)就要知己知彼,那樣你才有機會贏?!泵鹘淌谡n堂再度開講。
桃夭用食指封住嘴唇“我若認(rèn)錯,是不是后面一句就要跟一句‘點到為止’?”不再回避,抬臉“別(想)……”彎起手肘攻向困住自己的人。
明樓本能往后閃躲,桃夭趁機反撲,將他推摔在旁邊的長沙發(fā)上。
換她臨高俯瞰,雙手扣住他的手腕,勾動嘴角“明長官,比毒我不行,比狠你不行?!笔稚衔⑽⒂昧Α皼]有什么我承擔(dān)不了的后果!”
明樓因疼痛動了眉頭,仰視著她的目光不移“確定?”
“當(dāng)然!”桃夭絲毫不懼。
“阿誠叔叔,明叔叔和媽媽是在打架嗎?”
明樓和桃夭不由都轉(zhuǎn)頭:看見阿誠牽著明瑞站在門邊,二人彼此對陣的太專注都沒注意周圍。
桃夭正身,退后二步,不好意思看阿誠的表情,只看兒子“怎么不玩了?”
明瑞抬手小手,表情嚴(yán)肅“媽媽,打人是不好的,爸爸說你太厲害,不可以隨便欺負(fù)人。”
阿誠單手?jǐn)n拳,掩在嘴邊。
明樓坐正。
“呀,我才該問,對你這么好,怎么就養(yǎng)了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小壞蛋?!碧邑矄问稚w住臉,低喃著“父子倆都愛教育人?!?/p>
“這叫虎父無犬子?!泵髡\向著大哥,牽著明瑞走到沙發(fā)座“小瑞,明叔叔被你媽媽欺負(fù)了,肯定有哪里痛了,不如你代替媽媽道歉。”
明瑞用力點頭“好?!睊觊_明誠的手,跑向明樓。
明樓怕他跌倒,伸臂跑住跑來的小人,抱個滿懷。
“明叔叔,你哪里痛痛?明瑞幫你吹吹,痛痛就會飛走了。”小手做了一個飛的動作。
桃夭走回原先的單人座“他皮厚肉糙的,哪里會痛;明瑞,來?!?/p>
“心痛?!泵鳂窃蹩蠈⑺€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