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曲陽暴喝一聲,帶著幾個兄弟抄起家伙沖了出去。
此刻正是凌晨十二點,如墨的夜色籠罩著整個院子。
三只德牧犬毛發(fā)倒豎,沖著大門方向狂吠不止,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兇光,叫聲撕裂了夜的寂靜。然而門外卻一片死寂,沒有半點兒回應(yīng)。
“我去看看?!泵袧h川的武乞擼起袖子,握緊手中的鋼管,小心翼翼地拉開門閂。
吱呀一聲,鐵門緩緩打開,刺骨的夜風(fēng)灌了進來,門外只有光禿禿的槐樹在風(fēng)中搖晃,樹影婆娑間不見半個人影。
曲陽眉頭擰成了疙瘩,扯著嗓子喊道:“漢川!”
出門的兄弟叫‘漢川’。
連喊兩聲,回應(yīng)他的只有呼嘯著的風(fēng)聲。冷汗順著他的脊背滑落,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如烏云般壓上心頭。
他猛地轉(zhuǎn)身,沖著廠子里的兄弟嘶吼:“突襲!抄家伙!”
話音剛落,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群蒙著面,手持寒光閃閃砍刀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涌了進來。刀光在夜色中閃爍,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曲陽抄起墻角的鐵棍,一個箭步?jīng)_上前,鐵棍帶著風(fēng)聲狠狠地砸在一個黑衣人的肩上,那人悶哼一聲癱倒在地。
隨后,他快步?jīng)_到院子里的一輛廢棄車前。
棍子在車前蓋上狠狠砸了三下。
巨大的聲響,仿佛要將整個齊魯都給喚醒。
廠區(qū)內(nèi)的探照燈應(yīng)聲亮起。在刺目的白光下,衣衫不整的武乞兄弟們從各個角落沖了出來。
有人只穿著褲衩,有人光著膀子,甚至有人連褲衩都沒來得及穿,手中緊緊握著鐵鍬和木棍,紅著眼嘶吼著加入戰(zhàn)斗。
雙方陷入了混戰(zhàn)。
要門成員大多是老弱婦孺,真正能打的武乞少之又少。
所以,武乞在要門中占比不超過五分之一。
而且每個城市分布一些,留在總部的不超過100人。
黑衣人人數(shù)在200人左右,很快就將曲陽這一邊給碾壓了。
砰!
曲陽被一個黑衣人一腳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