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她怎么會(huì)在這里?自己又如何到這里的?!
“御,你感覺如何?”那悅耳的低沉再次響起。
眼前依然被蒙了一層白紗,看不清楚“歐陽?”
“是我?!睔W陽克見他那雙漂亮的黑眸沒有焦距“你看不見?”
“不是很清楚?!辈恢獮楹螘?huì)如此,不過從未有人中了那毒能活命的;他大概是第一個(gè)。
有些可笑,制毒的人是第一死于此毒的,他的兒子卻也是第一個(gè)活下來的。
手腕被人搭住。
“如何?”
“爺?shù)纳眢w很虛弱,但已經(jīng)沒有大礙;看不清可能是太虛弱了,還是盡快把體內(nèi)余毒清除才要緊?!?/p>
“那還魂丹?”
一位須眉皆白的老者搖頭“那丹藥主治內(nèi)傷為好,爺是中毒,所以不能多用;公子不要擔(dān)心,這世間的毒小主人多少都知曉些;一定會(huì)讓爺有事的?!?/p>
這個(gè)他同意,就算她不知;大不了去找爹,想必看在他夫婦二人面子上,就算不出手也該會(huì)告知的。
蕭軌將藥罐里的藥倒了出來。
“爺,把藥喝了吧。”蕭軌拿著藥碗走來“小主人吩咐的,您醒了就要喝?!?/p>
“九兒呢?”怎么沒有聽見九兒的聲音。
歐陽克輕嘆“她好幾天守在你床邊,才睡下了;估計(jì)是累狠了,我們說話也沒醒?!迸赃厧績?nèi)沒有動(dòng)靜“你想見她,我去喊?!?/p>
“不誠心就莫說了?!庇m看不清,但心智還在“你心疼她我也疼;讓她睡吧,我沒事?!?/p>
“真要沒事就莫要九兒夜不能寐的守著昏睡的你。”歐陽克此刻也說不得重話“你這只九兒口中的‘九尾狐王’怎么會(huì)如此不小心,一個(gè)蒙古王妃就能讓你中毒?”
“歐陽克也如此像市井婦人嚼舌根?”御輕嘲他。
墨扇橫轉(zhuǎn)“不要我多話就好好保己?!?/p>
“愛屋及烏,御受寵若驚?!庇]起眼,既然看不清索性不看了;任由蕭軌扶起自己,靠著波斯錦枕。
想瞧瞧自己內(nèi)力,卻發(fā)現(xiàn)內(nèi)力四散無法凝沉丹田。
“吃藥吧,你體內(nèi)還有殘毒?!睔W陽克告知“如今你人在此,我和九兒都不會(huì)讓你有事的?!?/p>
“與你無關(guān),是我自己要出白駝的?!庇]著眼,拿著蕭軌放在手中的藥碗“你也很多天沒休息了吧,去看看九兒吧;我沒事。”
的確,歐陽克瞧著他蒼白的臉龐“真沒事?”
“別婆媽?!庇謇涞墓雌鸫竭吅v“死不了。”
“公子,你也去歇一下;這里有我。”蕭軌也勸退他“而且百大夫也在?!睔W陽克陪著九兒也守了多日。
歐陽克見耶律五御不語,握住墨扇“好吧,我們就在東廂房;有事隨時(shí)來喚?!?/p>
因?yàn)橛杳裕艃翰桓一匚?,暫時(shí)歇在一室的東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