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娜的脖子被男人逐漸收緊的手掌,扼得發(fā)疼,視線逐漸模糊,意識混亂下,她好像看見那雙漆黑的眸里,迸發(fā)出陰冷的恨,大腦開始窒息,她想咳卻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
唯一的感知告訴她,面前的男人是真想弄死她。
“人要是一直天真怎么行呢?你說是不是?”
耳邊傳來熟悉的低語,她絕望地閉上眼,就想這么睡過去算了。
地下室的門開了,有人進(jìn)來,丹娜求生的意識重新喚醒,她艱難地把目光移向出口處。
是周正,他幾步走下來,看見里面的場景,臉上沒有什么波瀾。
“老大?!?/p>
洛津充滿戾色的眸恢復(fù)平靜,手上力道放松,往后退了兩步,眼神淡漠地看著癱軟在度地的女孩,
整個人冷漠得可怕。
表情閃過一絲嘲諷,他隨手接過周正遞來的東西,低頭掃了眼。
丹娜低頭捂著被掐痛的脖子,咳嗽不停,淚光在眼眶閃現(xiàn),忍不住眨了幾下眼睛,淚水唰唰地往下掉。
分不清是因何而流的眼淚,是生理的,還是情感的,或者都有
幾秒鐘后,頭頂一道陰影籠罩下來,丹娜沒有抬起頭,一顆黑色的吊墜落進(jìn)她低垂的視線。
是熟悉的,某個人身份的象征。
她就沒見男人摘下過這條吊墜,好像洗澡都戴著的。
恍惚間,丹娜想起某次大雨天,她沒有通知爸爸,一個人回到墨西哥的家,
剛踏上通往二樓的臺階,就看見男人赤裸著上身,從樓上下來。
丹娜自認(rèn)為她思想開放,但當(dāng)對方視線朝她掃過來時,還是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
腦海中唯一停留的影像,是男人沾著水珠的鎖骨下方,掛著一顆黑得亮眼的吊墜,只瞥了一眼,就讓她記憶深刻。
“做新聞的,看沒看過這些?”
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洛津把手里的東西扔到她面前。
面前的女孩,慢慢把視線放在散落的資料上,看她逐漸僵住的身體,男人冷冷一笑。
“看仔細(xì)點(diǎn)?!?/p>
丹娜伸手撿起地上紙張,上面的內(nèi)容全是關(guān)于國際緝毒組織的。
十年前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