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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舒心里清楚,她無法做到真正拒絕謝淮,是她在最崩潰無助時,謝淮從舊金山過來給她的母親做手術(shù),也是在她最迷茫需要陪伴和安慰時,謝淮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過去的暗沉終究不可追查,來日之路光明燦爛。
姜望舒清楚,她應(yīng)該向前看,大踏步地向前看。
而國內(nèi)的沈從瑾被架在沈氏股東中,自從阮聽文被帶走那日,沈從瑾就生了一場大病。
他燒得很重,他下意識地想打電話給姜望舒,卻回頭發(fā)現(xiàn)身邊早就已經(jīng)沒了人。
忍著最后一絲神智,沈從瑾憑借著記憶找到了藥箱,藥箱里是擺放整齊的各種藥品。
感冒藥,退燒藥,以及胃藥。
沈從瑾胃不好,這款胃藥是姜望舒特地托國外的朋友帶回來的,甚至上面還有一張紙條。
【是不是又胃疼了,又不按時吃飯對不對,好了好了不說你了,趕緊去吃藥吧,記得要用冷水,吃好藥就躺床上休息吧?!?/p>
看著這熟悉的筆觸,沈從瑾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他默默攥緊著紙團(tuán),蜷縮在角落,失聲痛哭,像個被拋棄的孩子。
整個臥室存放著過往的點點滴滴,甚至連衣柜里的衣服都沒有少一件,姜望舒仿佛只是短暫出去了一趟,但沈從瑾清楚,姜望舒再也不會回來了。
沈母是在三天后找到的沈從瑾,一打開門滿屋酒氣熏天,窗簾拉得死死的。
沈從瑾倒在地上,手里還握著酒瓶,也不知道是清醒還是睡著。
“沈從瑾,我打你多少個電話你都不接?!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最后的日期了!你再不想辦法給董事會一個交代,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但沈從瑾眼神空洞,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沈母說的話,沈母再也受不了了,直接奪走他手中的酒瓶,“沈從瑾,你到底想怎么樣?!”
董事會上,現(xiàn)在的氣壓都低到了極點。
沈氏的幾個大股東開始不斷地施壓,“從瑾,你當(dāng)初答應(yīng)七天后會把這筆錢補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第七天了,錢呢?你又打算怎么補?”
“你知不知道公司為了填補你這個爛賬,往里面砸了多少錢?!你倒是說說你想怎么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