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去求顧云深,她更寧愿用尊嚴(yán)換回他們欠她的“酬勞”。
這是她應(yīng)得的。
至于顧云深,他想用這件事逼她,逼她向他妥協(xié)。
那絕無可能!
吳佩琪見她跪在地上不動,面露不悅:“又怎么了?不是讓你滾嗎?”
鹿臨溪一步步跪到吳佩琪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尊嚴(yán)全無。
尊嚴(yán),有時候是最沒用的東西。
傭人們都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劉管家的嘴角卻揚起一絲快意。
他是跟著吳佩琪嫁入顧家的,自然站在她這邊。
“夫人,”
鹿臨溪抬起頭,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顫抖,“求您兌現(xiàn)當(dāng)年的承諾,我只要五十萬就好?!?/p>
吳佩琪緩緩放下茶杯,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五十萬?對你來說確實是一筆巨款了?!?/p>
她緩緩端起滾燙的茶杯,斜眉一笑:“說到底,我這個婆婆還沒喝過你敬的茶吧?”
當(dāng)初鹿臨溪進(jìn)門,吳佩琪從未睜眼瞧過她,一度不承認(rèn)這個兒媳。
如果不是顧云深堅持,恐怕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吳佩琪好像特別討厭鹿臨溪,即便在此之前從未見過她。
鹿臨溪抬頭,看懂了她手中的含義。
她伸出手剛要碰到吳佩琪手中的茶杯時,茶杯驟然滑落。
“?。 ?/p>
忽然,吳佩琪手中的茶杯墜落,整整一杯燙茶撒在她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膚瞬間變得通紅。
鹿臨溪硬生生忍下來,沒有吭聲。
吳佩琪輕嗤一聲:“笑死,你以為顧家是慈善機(jī)構(gòu)嗎?”
鹿臨溪偏向一側(cè),蒼白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這五年,你給我們顧家?guī)矶嗌賽u辱,你知道嗎?”
吳佩琪的聲音冰冷,“想做顧家的兒媳,你也配?”
鹿臨溪抿緊嘴唇,沒有接話。
吳佩琪拍了一下桌子:“我跟你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