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燃燒著恨不得將我殺了的怒意。
我在心底唏噓一笑,復仇的意志迅速瘋長。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咬牙道:
“你又怎么證明柳棕媛說的是真的呢?難道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嗎?”
沈裴臣狠狠地揪住我的頭發(fā),力度大到整張頭皮都快要被他扯下來。
他命令道:
“媛媛那么善良,她怎么會撒謊騙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你在狡辯!沈青,我命令你立刻跪下來給媛媛道歉!”
憑什么柳棕媛污蔑我還要我給她道歉?
眼角痛得抽搐,我咬緊牙關(guān):
“我前半個小時才給一個奶奶去世的同學批了喪假,我怎么可能不給柳棕媛批假?”
沈裴臣以為我還在狡辯,看向我的目光更加凌厲。
他松開我的頭發(fā),將我脖子上的銀瓶吊墜項鏈拽了下來。
爸爸在最后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潛入犯罪團伙當臥底,成功讓組織繳獲交易未遂的大額毒品,緝拿毒販團伙,卻被毒販余黨五馬分尸,將打碎的頭骨扔進大海。
而這小銀瓶吊墜里裝的就是打撈到的爸爸唯一一塊頭骨的骨灰。
沈裴臣拔開銀瓶吊墜,往空氣里揚了爸爸的骨灰。
本就不多的骨灰在空氣里飄揚,我迅速伸手去抓,卻怎么也抓不住。
我跪在地上拼命撥飄落的骨灰,沈裴臣冷漠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